“你”村长语塞,如鲠在喉。
叶如尘继续说:“除了医药费,我会再赔他十几两银子,如果他想,这钱也够装个简单的义齿了,但要是拿去花天酒地或者赌博我可不管。”
“到时劳烦村长做个见证,钱一次给完,将来要敢上门纠缠,后果自负。”
村长点了点头,事情已经这
样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杨牛蛋那混账,要是知道有十几两银子,说不定还敢再给自己敲掉几颗牙。
“至于何花母女俩,没有赔偿,我说的医药费仅包括并让脸上、身上的抓痕愈合,若后续留疤毁容,或有其他问题,概不负责,是她们自找的。”
“可柔妹正是出嫁的年纪,脸上落下几道疤,怎么”
“关我什么事,她们自己上门闹事惊着了毛球,要是不乐意可以去报官,刚好算算毁我夫夫清誉之事。”
“村长,还有什么问题吗?”
村长摇了摇头,话都让他说完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大夫已经到了。”
出门前,村长在叶如尘背后付之一叹,“叶小子,你我生分了。”
叶如尘脚步一顿,侧头看了下,说道:“走吧。”
他不会忘记,初来乍到是村长帮他落户,遇到问题村长都会热心帮忙,借他牛车,带他找杨文作保等等。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生分的,是杨大柱偷东西的事吗?不对,还要更早,从他发现杨书很护短开始。
自始至终他就是个外人,哪怕落了户,也终究不姓杨。
杨书这个村长,当得称职极了,事事为村里人着想,就是不知,当初热情的留下叶如尘,究竟有几分真心。
这种较为闭塞的小地方,但凡能出个人才,对村子的影响都是很深的,杨书的眼光确实不错。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叶如尘因此有了幸福美满的家庭,这份情是不能忘的。
见叶如尘不想聊这个话题,村长知趣地避开了,心情很复杂,眼神也带了几许歉意,他的确一直都有私心。
就单单说这次,他之所以没有早点过来,也是带着试探之意,若叶如尘真有机会和杨家姑娘在一起,那就算半个杨家人了,将来自会为村子谋福的。
事到如今,村长已歇了一切乱七八糟的心思,叶如尘太过狠厉,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况且他还是小三元,成为举人老爷是迟早的事。
该警告村里人了,若再有不长眼的,这最后一丝情谊恐怕就散了。
院子里只剩下顾母与刘婶儿,毛球一早被顾青辰带下去了。
“你家毛球,它,会不会吃人呀?”刘婶儿心有余悸,满脸纠结,小心翼翼地问着。
顾母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当然不会,你也是看着它长大了,该知道毛球一向很乖。”
话是这么说,其实顾母也才缓过来劲儿,尚有几分后怕,从未想过她一手抱大的小崽子会有这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