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余晨问店员:「能在后面装个座儿吗?」
我诧异看他。
我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我下意识蜷起了手指。
明明我和余晨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却莫名感到心虚。
在我略显紧张的目光的注视下,我爸恍然大悟似的,说:「好主意啊,那我彻底不用接送你们了。」
我手指慢慢放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啊你就天天在家喝粥养胃吧。」
结完账,我们往停车场走。
我貌似开玩笑地说:「你就不怕我和余晨早恋啊?」
我爸觉得这句话特好笑似的,笑声惊动了停车场的声控灯。
「你们俩是兄妹啊,」他说,「是吧余晨。」
余晨「嗯」了一声。
昏暗的灯光里,我抬头看他,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们是兄妹啊,余晨。
可是,我们只能是兄妹吗?
余晨开始载我上下学。
没有偶像剧里那种,少女抱着少年的腰,洁白的裙摆被风吹起一个弧度的那种画面。
第一我不可能抱余晨,第二我只能穿校服校裤。
此外,为了避嫌,我在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会跳下车,跟他分开去学校。
我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余晨问我:「你累不累啊?」
我嘴硬:「不累。」
他摇摇头,往前骑了。
我看着他的被风鼓起的校服,许久都没挪步。
你心里没鬼,当然可以大摇大摆。
但我心里有鬼,你又知道什么。
8
秋季运动会的时候,我报了三千米。
是被迫的。
因为班里女生少,体委强制每人报一个项目,而那时我去办公室交作业了,回来的时候只剩一个三千米可以报名。
我问体委,是想我死在跑道上吗?
体委都快哭了,那么高大粗壮的一个汉子,小心翼翼站在我面前,说:「丁沁啊真对不住,要么下学期我帮你打开水。」
哎,忽然就凶不起来了。
我跑三千,基本就是奔着倒一去的。
但实际上真跑了之后,你不会满足于跑在最后一名的。
毕竟看台上,那么多人喊你名字不是。
毕竟同一片区域里,你暗恋的那个男孩子正在跳高不是。
我提了点力气,连超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