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在外面守着。
燕诸将林清弦抱上床放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怕的眼睛都不敢睁开,倒让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明日卫辙要走,她今日就这般急切……他没法不去多想。
是想断了所有的念想?生怕自己还惦念他?
而她,他本就日思夜想,一旦拥有了,可能就再也禁不了了,而现在距离父皇丧期才过去了半年,她父母的丧期也没多久,终是不太合适。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她吃避子之药。
燕诸俯身,轻吻她的眼睛,安抚她道:“丧期未过多久,还不行!”
林清弦的羞耻心一瞬炸成了烟花,缩进他怀中,不敢露脸,哼哼唧唧去抠他手心。不够清楚么?
“可以……”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
她这么热情,大概是破天荒,可是他真没法接。
燕诸倒也不急,手一握,攥住她的手指让她逃不开,而后一根根扣上:“恩,朕突然有点纳闷,我们的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她瞬间从鸵鸟状态切换成了大鹅,龇牙道,“你什么意思?”
他厚脸皮:“就是觉得,清儿这副未经人事的模样很……很可爱,好奇你曾经睡过的那个我到底是有多不行,好歹几年夫妻,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睡过的……你,不行???
她想钻到地洞里去,偏巧他还这么一脸正经,倒是想认真同她探讨这个问题。
“那……”她试图讲清楚,“我……不是那个我,这是新的。”指着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脑袋,“是旧的。”
“这具身体,啊不,这个她毕竟第一次,人之常情……”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人家害羞……”
燕诸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移到了她的胸口,一点没犹豫,果断伸出爪覆上,捏了两下,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
手感还不错。
“又长大了些,刚才说的什么人之常情来着?”他的手在她脖子以下小腹以上眷恋不去,漫不经心地问。
他在干什么?
啊啊啊!!!
死男人,毁灭去吧!
林清弦抄起一个枕头打了过去:“臭流氓!”
“?”
可以这个这个,不可以那个那个?
燕诸反应不过来,也没时间反应,面对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捶,他只能……应战。
也好,免得她乱想。
里面打的激烈,外面听的热血沸腾,一个个面红耳赤。可听着听着就察觉出不对了,哪里缠绵了,倒像是在拼命,急忙敲门,却没人应,只能推门而进,就看见皇上和贤妃娘娘一人一个枕头,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大战正酣。
怪不得听不见,也得亏床板结实,没塌了!
于是急忙拉架。
原本屋内十分温暖,门一开,凉气涌入,林清弦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
燕诸凤眸内瞬间怒意翻涌:“全部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