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安将他的腕子从牙齿下解救出来,事后沉默时又握着他腕子细细打量许久,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在他的齿痕外也咬下了一个。
不过慕靖安咬的明显轻一些。
“想出去散散心吗?”慕靖安问他,但又猜到他几乎不会对自己说任何肯定的答案。
所以干脆不等他回答,全当他心里同意了,自欺欺人的命令沈衍易跟自己进宫。
沈衍易不明白宫里有什么可散心的,皇宫大内对他来说和对慕靖安来说完全不一样。
即便慕靖安再不受宠,他也是货真价实的皇子,在新皇即位前,皇宫就是他的家。
但沈衍易只是一个朝臣的幼子,皇宫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地方,遥远又危险。
若是不出意外,他该在殿试时初入皇宫,而不是现在这样以皇子娈人的身份。
刚进宫门慕靖安就吩咐来接他的宫人去要软轿,沈衍易一怔,面色凝重的问他:“你是怕我不在风口浪尖上吗?”
慕靖安很认真的回答他:“我只是想疼你。”
沈衍易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算了。”慕靖安收回目光对方才的宫人说,宫人恭敬的跟在旁边,关心沈衍易道:“贵人走慢些也不妨事。”
沈衍易脸色难看,耳朵红的厉害。
又走了一段路他不得不停下来歇息,慕靖安忍无可忍,又吩咐宫人去要软轿。
这次他说的不容商量,宫人便没给沈衍易拒绝的时间,遣了身边的小内官跑腿。
沈衍易坐上软轿后脸色更加苍白,但慕靖安神色正常,显然这对他来说不是件会有影响的事。
到了御书房外,相禾对早早迎出来,他对沈衍易的到来并不诧异,“见过殿下,殿下请进去吧,圣上正等着殿下呢。小人先将这位贵人引到花厅等殿下,殿下不用惦记。”
慕靖安看着相禾:“你给本王守着,需得寸步不离。”
相禾道了声是,看向沈衍易的神色小心了不少。
沈衍易被引至花厅,那些按尊卑规矩的座次沈衍易看都没有看,询问了自己是否可以做窗下的圆桌。
相禾点头应允,有小内官上前来,想接过相禾刚拿起来准备给沈衍易倒茶的茶壶。
相禾朝小内官摆了下手,亲自给沈衍易斟茶。
沈衍易猜测这大概是慕靖安叮嘱的特别关照。
花厅里很静,沈衍易不开口说话,相禾也不好显得太聒噪。
这不是他头一次伺候皇子的心尖儿宠,但比沈衍易模样好看的还真没有。而且沈衍易气质也常见的非胭脂俗粉。
他直觉这怕是一桩罪过。
没多久外面传来给太子行礼的声音,秋日窗子开的低,沈衍易顺着窗缝看过去,果然是慕景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