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
“江医生真好心呀!上门服务!”
“因为你不肯去医院。”
“我可不是因为你!我也可以去别的医院!全北京又不是只有你们医院!”
这是实话,这几年她一直奔波忙碌,家里面也没什么生活气息,连体温计都没有,她想着感冒吃了药睡一觉也许就会好。
江澈像哄小孩一样,“我知道,你躺下好好打针。”
她胡搅蛮缠,抓着他的衣服,“既然祝福我,你就不该来,到时候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江澈说,“我没有他的电话。”
“谁?”
“那个,程燊。”
邢星反应了一会,突然开始笑,“这样啊,哎,你知不知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句话?你就不怕……”
“如果这棵树已经是参天大树,说明她不需要我了,我不能再教她什么了,你说的对,这方面我其实只是个半吊子,她喜欢让谁乘凉我都没理由过问。”
她突然开始委屈,“什么参天大树?你栽的树早都被我砍了!秃了倒了!衰败了!”
江澈摸摸她的脸颊,热度稍微褪去了一些,他松了口气,温柔的看着她。
“邢星,我栽的树永远不会衰败。”
等待奇迹
邢星吃力的睁开双眼,房间里很昏暗,旁边不知道什么东西正在发出“咔嚓咔嚓”清脆的声音,她歪着头,看到唐梨莉盘着腿坐在椅子上一边玩手机一边啃胡萝卜条。
唐梨莉惊呼,“嗯?你醒啦?你……你吃不?”
“……”
她环顾四周,是自己的房间,又摸了摸额头,冰凉。
退烧了。
“梨莉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差不多一个小时前吧。”
“你来的时候有谁在这儿吗?”
唐梨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医生在。”
她抬起右手,吊瓶还在往下滴药物便是那不是在做梦的证据。
“那医生可流氓了,把你家钥匙拿走了,我管他要,他不给,你说怎么办?”
邢星不信任指纹锁,尤其是每次刷到那种独居女性被害的新闻,她都会有装两扇防盗门的冲动。
她拿起手机,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江澈。
【钥匙在客厅最胖的花盆里。】
邢星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你说啊,怎么办?”
邢星逗她,“什么怎么办?谁让你把我钥匙随便给别人的?被人不信任了吧。”
江澈并不是信不过唐梨莉的人品,只是在医院各种各样的离奇故事听多了,再加上连方礼都会背刺邢星,他也谨慎了许多。
钥匙可不能交给唐梨莉这种神经大条的人。
“好呀邢星!过河拆桥哈,我跟你说,那流氓医生没准儿比我更不靠谱呢!我走了,累死了,枉我下班就跑来照顾你,赶紧把锅里那破粥喝了,还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