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江皓在后面突然喊了声,“三哥!我会去找你的!我们一起加油,三哥!!”
我降下车窗笑着对他摆了摆手。
老实讲我心里很感动。
谁不愿意在朋友的鼓励和祝福下去开辟前路?
架不住我这情绪会焦躁。
但我很清楚,这份焦躁和江皓无关,纯粹是败气作祟。
甭管是啥情意,我接收了它就要躁动。
开上高速后,车内逐渐恢复了安静,我便拆开了江皓的礼品盒。
里面是一支钢笔。
英雄牌的钢笔。
不由得牵起唇角。
记得小时候我被他弄坏的那支钢笔就是英雄牌。
那支钢笔曾是大姐的心头好,是她考全校第一时爸爸特意送她的礼物。
她高中用了三年,考上大学后就把笔留在家里了,后来通电话,大姐就把笔送我了。
我很珍视,也想用它考入大学,不曾想用了没多久就被江皓弄坏了。
当时江皓就说要赔我,结果拿去文化用品店一问,价格对于小学生来讲有点贵。
江皓就说攒攒钱再去买,我过了生气劲儿就说算了,修修还能用。
本以为事儿早过去了,他居然还记着。
看着钢笔上的标志,我默默地提了口气,做人就要做英雄。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哎,万应应。”
坐在后面的乾安探头过来,音儿压得低低的,“他为啥叫你三哥?”
这怎么又搭理我了?
雨停的关系吗?
泪痕也像被抹干了。
我收好钢笔,“自然是我做了能当哥的事情。”
“什么事?”
乾安微蹙着眉,“你们比赛谁尿的高你赢了?”
我咗着饮品不想理他。
“你看你还喝这个,我都说了,舌头会染色,这还是紫色的……”
“哇!”
我恶狠狠的转过头朝他一伸舌头,乾安一个愣神就坐回后面。
小龙舅跟着发笑,“三爷,我外甥女其实很开朗,到了您那保准能和其他人相处融洽。”
谢叔没应声,能看出他身体不适,时不时轻咳出声,靠着座椅一直在闭目养神。
小龙舅一看,便不敢过多打扰。
车子全程没下高速。
中午到了机场。
下车我正好奇的四处打量,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小名,“三儿!”
我吓一跳,“爸?!”
小龙舅更是诧异,“姐夫?!”
爸爸脸上的纱布拆了,戴着顶鸭舌帽,衣物虽然得体,裤腿处却沾满了干涸的泥点子。
看到我他就舒心笑了笑,拎着个大袋子快步跑了过来,“赶上了就好,我打车现撵的,来,三儿,把这个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