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野带着一副玫瑰耳环,将沾了酒精的棉球按压在耳朵上,王多多坐在他对面,两个人好半天都没说话。
“耳环哪儿来的?”于思野问。
“琴姐给的。”王多多答。
“她为什么会给你这个?”
“她喜欢我。”
于思野抬头看向王多多。
“她也喜欢我,怎么没送我?”
“我不是送你了吗。”
王多多觉得于思野这醋吃的有点儿莫名其妙。
“不,琴姐绝不会随便送人东西。”于思野坚定地说。
王多多心想,那她不是给人家卫生巾了吗,这事儿她有必要跟他说吗?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王多多问。
“琴姐跟别人不一样,她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被分配到厂子里管财务,她骨子里就透着高傲,觉得自己和别人都不一样,她有洁癖,自己用过的东西从不会送人,这么多年,据我所知,你是第一个。”于思野说。
王多多想了想,还是说:“她喜欢我。”
而且一副耳环而已,没必要想那么多。
正带着这副耳环的于思野无话可说。
他把棉球拿下来,顺手抛进垃圾桶里,问王多多:“我可以摘下来了吗?”
“当然。”
王多多静静地看着于思野摘掉两只耳环,像是在采摘从自己身体里生长出的两朵花,他的动作没有任何笨拙,却小心翼翼,他没有再碰到自己的伤口。
于思野将摘下来的耳环放在一起,又用刚才没用完的酒精和棉球认真的消了毒,他觉得王多多这个人已经在对自己的斗争中逐渐升级了,比如她之前只是单纯的让他疼,现在她是又让他疼又让他感到屈辱,还让他甘愿忍受这份屈辱,她拿捏他,就像拿捏海边的一粒沙土。
他不敢再细想,把耳环递给王多多,王多多又将耳环挂回了窗帘上。
他说:“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了?”
王多多问:“怎么?下次你想尝试点儿别的花样吗?”
于思野一时语塞,他分明在王多多的眼中看到了报复的快感,纯粹又饱满,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受,他希望多多感到快乐,却又不希望她因为报复自己而产生快感,他开始被这样的心结心甘情愿的伸出手脚,方便她来束缚。
他有些泄气地靠回沙发上去,他想说下次再也不敢了,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有人要点鸡蛋饼,在地下室的门口喊人,王多多马上跑了上去,于思野也在后面跟着。
鸡蛋饼的隔间已经做好了,看起来更整洁更卫生,王多多调整温度,盛了一勺面糊倒在饼铛上,开始认真操作,于思野就在旁边跟买鸡蛋饼的人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