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并未写过你。”
“那一定是天道安排阿烈来见公子。”
“阁下连心都没有,谈何效忠?”
“有的,公子你听。”玄衣人握住苏陌的手,将它贴在自己心口,说道,“公子你听,阿烈的心跳声,每一下都是为公子而搏动。”
噗通噗通,似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是生命啊。
苏陌看到,金色云纹追逐着涌入他指上的墨玉君韘,一种新的力量在形成。
苏陌凝向玄衣人的眼,道:“阿烈,当真愿意效忠于我?”
那目光,犹如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入心口,炽烈而明亮。
玄衣人紧握着苏陌的手,道:“阿烈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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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房离主人卧房不过一廊之隔,数十步可至,可今日却似撞了鬼,这小小的廊道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待到裴寻芳疯了一般终于冲进卧房里,却见秦老仍在书案上睡着,而那该死的和尚正放下床帐,从榻上退下来。
见他来了,玄衣人挑眉道:“瞧,我说过,这药还得阿烈亲自来用方能有效。”
房中气氛剑拔弩张。
许钦一心只想见一见苏陌,便绕过裴寻芳,上前拜道:“不夜宫一别,公子近日可好?”
苏陌透过床帐,淡淡看过来:“原来是许爷。不知许爷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许钦又上前一步,递上一枚玉牌,道:“许某受王爷所托,前来拜见公子。昔日公子曾求王爷探查公子父母之事,如今水落石出,王爷兑现承诺,不日将接公子入宫。”
房中格外安静。
玄衣人得意地看向裴寻芳。
苏陌沉默片刻,道:“请许爷转告王爷,待我身体好些了,我愿随他入宫。”
裴寻芳显然没料到苏陌会如此回答,可苏陌没给他机会发作,直到他憋着股怒火将所有人都请了出去,这才找人算账。
夜风簌簌,房中气压很低。
“公子是怎么想的?”裴寻芳道,“为何要入宫?咱家都计划好了,咱家会带公子离开帝城……”
苏陌却不知从哪摸出了一只闪闪的小玩意,笑道:“掌印……为我戴上么?”
细白带粉的指尖,捏着个耳坠子,银丝线儿坠着颗浑圆的玉珠子,晃得耀眼。
裴寻芳心头猛的一烫。
他如猎豹般冲过去想要抱苏陌,却被苏陌以脚尖抵在肩头,生生怼了回去。
苏陌笑得潋滟,一半威胁,一半诱惑,问他:“入不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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