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嘴角噙着微笑,裴寻芳,我替你解决掉李毕了,从此以后,他只是一个傀儡白痴,他将日日活在悔恨与恐惧中。
他没有能力再威胁你了。
这样,就算我走了,内疚是不是也会少一点点?
可是,苏陌好疼。
混乱的光影中,有人打开了笼子。
苏陌被人抱入怀中。
好温暖啊。
是熟悉的檀香,苏陌舒服地阖上眼。
“怎么会这样!”玄衣人的手在颤抖。
那把烧得通红的钥匙在他的乌金色手套里仿若寻常之物,可他的手在抖,因为脚铐下苏陌脚腕已经血肉模糊。
那脚腕上原本用红绳系着颗浑圆的白玉珠,可现在,那白玉珠都碎了。
“该死的,早知道……”玄衣人第一次切身感觉到了心疼,这感觉可不好受,他捧起苏陌的脚,小心翼翼地扭动着钥匙,“会很疼,你忍一忍。”
裴寻芳抓紧苏陌的脚。
“吧嗒”一下,脚铐被解开。
扎入皮肉中的尖刺齐齐被拔出,苏陌疼得魂飞魄散,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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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王赶来时,通往石室的密道里横七竖八全是死尸。
几乎全是嘉延帝阴养多年的死士。
这里曾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厮杀。
当他闯入石室时,一眼便见到嘉延帝斜倚在椅子里,眼斜嘴歪,满脸惊惧,他全身都在抽搐,口里吐着白沫,口齿不清地一会喊着“长乐”,一会骂着“孽种”。
春三娘带着不夜宫的人跪在嘉延帝面前,哭哭啼啼。
东厂的番役则押着一排人跪在一旁,那些人看着眼熟,竟然都是来参加弁钗礼的客人。
而不远处,裴寻芳抱着浑身是血的清川从一个漆黑的笼子里走出来。
安阳王的脑子嗡嗡直响。
这、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帝为何会在这里?方才劫走季清川的人是皇帝安排的吗?他变成这幅模样又是怎么了?
不夜宫的这帮人在哭着什么?东厂抓这些人又是为了什么?
还有……清川为何会受那么重的伤?裴寻芳为何会抱着清川?
数不清的问题涌来,安阳王一时分不清虚实。
裴寻芳抱着清川走近,安阳王迎上去。
那位阎罗的脸色非常可怕,只听他启唇道:“这些人都交给王爷了,关于先皇后遇刺案及嫡皇子被掉包之事,就交给王爷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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