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浚想起一段时日不曾来探望,心里愧疚极了,他跟个柔弱的姑娘置什么气,立即坐过去握住了凤宁的手,
“怎么样,很难受吗?”
凤宁摇头,“还好”
裴浚吩咐大夫看诊。
女官帮着凤宁将手腕露出来,老太医先行了一礼,坐在锦杌搭脉。
屋子里极静,大家都盯着老太医神色。
片刻老太医松了脉,抬眸问身侧的女官,
“娘娘月事有多久没来?”
女官苦笑道,“娘娘月事不大准,有时两月一来,有时一月一来,离着上次月事,已有三十五日了”
言下之意不能从月事判断怀孕与否。
裴浚听了这话,脸色微微沉了沉,
“贵人既然月事不准,怎么不早些报与朕知?”
女官慌忙跪下来,“奴婢有罪,请陛下责罚。”
凤宁急道,“陛下,这些怨不得旁人,是臣妾不叫说的。”
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裴浚看向老太医,
“贵人脉象如何?”
老太医起身拱袖答道,“回陛下,依着脉象倒是有七八分准,只是月份尚浅,臣不敢决断,要不再迟几日,臣再来把脉。”
“好。”
少顷,众人退出去,暖阁内只剩下凤宁和裴浚。
凤宁神色看起来无比轻松。
裴浚见不得凤宁没心没肺,“你就不盼望给朕生个孩子?”
凤宁反而劝他道,“陛下,这等事急不来呀,该来就会来,不来咱们急也没用。”
裴浚无话可说,挪个位置上了南面的炕床上坐着。
已近午时,裴浚传了膳,二人就在炕床上用了午膳,凤宁用过膳后又吐了一遭,人昏昏入睡,也没管裴浚,倒头就在炕床睡下了。
醒来时,天色已大暗,再看对面,只见那俊美的男人盘腿坐在小案后,跟前摆着一迭折子,一丝不茍在批阅奏折,大有留下来的架势,凤宁揉了揉眼道,
“陛下,天色渐晚,您还不回去吗?臣妾今晚可不能侍奉您。”
裴浚从未在静怡轩留宿过。
裴浚听了这话,给气得胸口发闷,
“朕难道就为了那档子事?”
凤宁心想,您哪回寻我不是为了那事?
没有城府也有没城府的不好。
瞧,那话都写在脸上呢。
裴浚深呼吸,念着她身子不适,决定不与她计较,好脾气道,
“你身子弱,朕不放心,陪你一日。”
意识到前段时日对她疏忽了,裴浚决定弥补。
凤宁却不大领情,笑吟吟道,
“您陪一晚,孩子也不一定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