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发火,阮骄胆子又大了些,试探着问道:“季琪儿要出国留学了,听说你弟弟也要出去,你说,我跟着去怎么样?”
“你?”傅惊宸冷笑,“你去刷盘子吗?”
“我去刷盘子,傅医生舍得吗?”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出钱送你去留学?”
傅惊宸笑容愈加的冷,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阮骄,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还是说你喜欢吃嗟来之食?”
阮骄笑容僵在脸上,勉强软着声音道:“不给就不给嘛,傅医生也别说话这么难听”
“我不给,你是不是就去问别人乞讨?问你那个所谓的好友,还是哪个男人?”
阮骄皱眉,这男人还是当个哑巴比较讨人喜。
她一巴掌拍开傅惊宸的手:“傅医生,咱们俩可是公平交易,说乞讨就太难听了!再说,除了你,我可没跟别人开口过。”
这一巴掌很用力。
傅惊宸看着手背上浮起的红色,轻嗤:“是吗?”
阴阳怪气
两个字,说得阴阳怪气。
阮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傅惊宸好像对自己有所不满。
“傅医生,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她试探着问。
“没有。”傅惊宸目不斜视,回答得简练干脆。
没有才怪。
阮骄心想自己又不是傻子,她能感知到他对自己的态度。
但是人家不愿意说也没办法。
阮骄抿了抿唇,视线转向车窗外,懒得再说什么。
她可不想跟阴阳怪气的人说话。
回到家,陈护工已经做好饭,还给她炖了补血的汤。
阮骄带着伤,很累,填饱肚子倒头就睡了,连手机响了都听不见。
傅惊宸拿起她的手机看了眼,看到是季琪儿发的消息,就回了三个字:她睡了。
季琪儿没再发消息过来,傅惊宸看了看沉睡中的阮骄,起身离开。
他虽然更喜欢当医生,但是家族和公司的事他并不是全然撒手。
陆逸光今天既然敢动手,他总要给他找点麻烦,不然陆逸光还真以为在临市他们陆家能压傅家一头了。
阮骄醒来时又没看到傅惊宸,她对着空着的另一半床撇了撇嘴。
算算,傅惊宸可是好些日子没碰她了,这是修身养性了还是腻了?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阮骄随口问道:“傅医生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您睡下他就走了。”陈护工回答。
阮骄就想到昨天俞大小姐打来的那通电话,傅惊宸对她很有耐心,这是有意思要继续发展,所以晚上都不愿意留下来过夜了?
这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阮骄叹了口气,想筹划一下以后的日子,又茫然地不知道该怎么筹划。
“阮骄小姐,您怎么了?”陈护工见她看着饭菜发呆,忍不住问道,“是饭菜不合胃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