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我个机会吧。」他叹气。
她好想抱他,但她动不了,便只好埋在他颈间默默流泪。
两个人以诡异的姿势互相抚慰着。
顾昭澜是必须坐牢的,她不接受和解,丑闻一旦传出必然会影响到顾峰,虽然梅淡月说没关系,可她还是做不到淡然的去面对,面对他,面对他家里人。
包括她出事她联系不到他这件事,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可这又怎麽可能没关系呢?
有这一回便会有下一回,每回紧要时刻的时候她都会联系不到他吗?
不敢想,心里真是难过得要命。
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她甚至联系不上他。
心里始终是怨的,可这也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己要和他结婚的,她怨不了谁。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就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就装糊涂不提爱了,就像刚结婚那会儿,本着玩玩的心态,什麽都不在意便也就不会受伤了。
这会儿还能说什麽?
爱得要死。
就因为爱,所以才会感到难过,一想到会离别,便心疼不已。
她该如何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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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悠悠和樊茜一早得知消息便来看她。
俩人一进入病房,见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哭得泪流满面。
上次见到她这麽虚弱的样子还是她大三寒假出车祸的那一年,如今再次见到她这副死样子,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郑悠悠常说祝书禾身体好,小麦色的肌肤,身材紧实匀称,很健康的状态,平日里充满了活力,浑身散发着气血丰盈的美感,一看就是不怎麽痛经的样子。
在身上动刀子,这该有多疼啊。
这般想着,她又开始抹眼泪了。
祝书禾想笑,可一笑便会扯动伤口,她不敢了。
小声地安抚她们:「哭什麽呢?」
「不知道还以为我要噶了呢,就一个小手术啊,放心好啦,我没事的,要不了几天又活蹦乱跳的。」
洗手间里的水流突然停止,拧动毛巾的动静响起,伴随而来的是梅淡月的声音。
她「呸呸」两声,叮嘱道:「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什麽死不死的,以後不许再说了哈。」
「咱好着呢。」
祝书禾抿着唇笑。
「两位大门神,你俩赶紧坐下吧,别站着了,怪有压力的嘿。」
还有功夫贫,看来是还真是「没啥事」。
「顾昭平呢?」
「回家洗澡了。」
顺便回科室跟他老师请假。
祝书禾和他说不用请,反正有他妈和她妈,让他忙他的工作去吧,不用管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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