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笑了两声,喉结耸动,模样有些雅痞。
江舸边走边望着他们这边,又看不惯小情侣似的,大声“嘁”了声。
入夜,傅景珩他们去狩猎区夜猎了,阳煦跟陆行知坐在帐篷前玩飞行棋。
玩了大概一个小时,陆行知说:“我先去洗个澡,下午坐快艇感觉身上到现在都还有灰。”
“好。”阳煦点头,“等你回来再玩。”
陆行知走后,阳煦坐在椅上看手机,忽然听见什么动静,他瞄去。
是江舸回来了。
“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吗?”阳煦是想问傅景珩,但是问出口就后悔了。
因为江舸突然直接朝他这边走来。
“我是回来找帮手的。”江舸说。
“怎么了?”阳煦问。
江舸露出忧急神色:“我们找不到傅景珩了,现在正找他呢,他手机也打不通,诶陆行知呢?也让他来,我们一块找傅景珩。”
阳煦立马就起了身:“陆行知去洗澡了。”
“那你先跟我来,多个人多个帮手。”
阳煦狐疑:“傅景珩不可能迷路吧?只是你们一时没找到他而已。”
江舸回头说:“关键是电话也打不通。”
“可能他打猎的时候设置静音了,这样不会打草惊蛇。”
“总之你跟我来呗。”江舸要拉他胳膊,他闪开,江舸又说:“帮我们找找傅景珩又怎么了?万一傅景珩大晚上的真出什么事呢?”
阳煦有点烦他,直接说:“走吧。”
“顺便你还能参观参观我们狩猎区。”江舸邪气一笑。
狩猎区里林子很密,天黑以后对视力要求高,阳煦明明就是跟在江舸身后走,可抬眼一看,江舸不见了。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江舸给骗了,他转身往入口走,没走几步就像绕迷宫般,感觉这儿到处是同样的树。
他心想反正傅景珩在这儿也不用担心,他给傅景珩打电话,但傅景珩或许真像他说的设置了静音,所以没接。
忽然传出一声哼哧,阳煦安静蹲下。
应该是只什么东西在附近走动,它又哼了声,阳煦分辨出来了,或许是野猪。
他尝试挪远跟野猪的距离,小心往前迈一步,却跟突然从树后冲出来的野猪对上眼。
阳煦看似冷静垂眼,实际情绪被风刮了般零碎,他慢慢向后退,把自己当一棵安静的树。
脚底踩到一根树枝,嘎嘣脆,他的心抖动,冷汗冒出来,刚抬眼,野猪就冲他而来。
阳煦边跑边在心里喊:这该死的江舸!
野猪跑得挺快,阳煦不得已用树跟它周旋,它倒乐此不疲,像跟阳煦玩转圈圈似的。
短短两分钟,却像是某种永远不会停止的循环,阳煦开始大喊傅景珩的名字。
“傅景珩!”
“傅景珩!救命!”
附近的某棵树后,单手提着几只野兔的傅景珩出现。
他漆黑身形顿了顿,侧过头,月光照耀下,眼睛短暂溢过流光。
怎么有阳煦的声音?不会是幻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