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阳煦小声说。
江舸忍受不了似的,“你们都什么眼光啊?”
没人搭理江舸这话,他离开得大摇大摆,看起来很有存在感。
“表哥,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陆行知劝道:“真跟他打起来了,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傅景珩对上陆行知的视线,似乎这就是他给予的回答,陆行知继续收拾东西。
阳煦从傅景珩胳膊里抽出了手,傅景珩握住他的手,“你不是上赶着,别听那个煞笔瞎说。”
阳煦玩笑道:“可不就是上赶着,明明你有程春了。”
“我不会跟程春结婚,我们互不喜欢。”傅景珩语气沉稳,“是小时候大人们口头定的,结果现在传得到处都是。”
阳煦心里一跳,不是因为开心。
“什么叫我有他了?”傅景珩又问。
阳煦把手腕从傅景珩手中抽出,后退了半步,他不去看傅景珩直勾勾的眼,说:“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帐篷里很热,去乘凉区。”傅景珩又来握他的手。
阳煦双手背到身后去,“不用,那儿可能会有人打扰。”
“你是不是怕了?”傅景珩锐利眸光扫过他背在身后的胳膊肘。
“怕什么?”阳煦看向他眼睛。
他眼中情绪复杂了一瞬,问:“我那个身份,对你来说,是累赘?”
阳煦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真要说,那确实是给了他压力。
但他还是折中说:“还好吧。”
傅景珩似乎不怎么相信,看着他没吭声。
“我先过去了。”阳煦转身离开。
阳煦回到帐篷里,把帐门拉开一道小缝看傅景珩,他还站在那儿。
就站在风中,风吹拂他黑t衣摆,深黑额发也被吹动,就像茂密森林。
他垂着眼,修长双腿一动不动,忽而他看来,眼神像一枚印章,重重印在阳煦额心。
阳煦不知道为何脸红心跳,关上了帐门。
应该就是因为帐篷里太热了,毕竟现在也不像早上那样凉爽。
过了会儿,阳煦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发情了,好像也会有oga一个月发两次情。
他给傅景珩打电话,但傅景珩没接,他愤愤然扔了手机,红着脸喘着气嘀咕道:“男人果然在关键时刻靠不住。”
他没有陆行知的联系方式,但陆行知应该就坐在外面的椅上。
“陆行知!”阳煦不敢开帐门,就用喊的。
“怎么了?”陆行知坐在椅上看书,他回眸,嗅到了阳煦的信息素味道。
“陆行知。”阳煦又喊了声。
陆行知眼神沉了沉,搁下书拿出手机给傅景珩打电话。
傅景珩没接,陆知行说:“表哥应该是去狩猎了,你别出来,我去找工作人员要抑制剂。”
“谢谢你。”阳煦说。
陆行知走后,不远处的江舸从躺椅上起身,念叨:“怎么有股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