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餐桌。
陆琛拎起龙虾,节骨分明的手仿若在拆一件艺术品,剥虾剥得雅致丝。这双手能优雅地剥虾,也能残暴地杀人。
白嫩鲜美的虾肉放到游凭星碗中,陆琛说:“多吃点儿。”
洋娃娃体态本就羸弱,这半年又被陆琛换着花样折磨,浑身上下没剩二两肉,一两长在脸上,一两长在屁股上。
没日没夜地做,醒了见陆琛那张脸就反胃,能吃下去东西都怪了。
游凭星就着虾肉扒拉大米饭,使大劲吃了多半碗,出一脑袋汗。身体被陆琛弄废了,走路腿打圈,吃饭就出汗。
“你什么时候看监控?”
被监控的人问监控者什么时候监控他,问得理直气壮。
陆琛将嘴里的肉咽下,从耳朵里拽出个直径3的圆球,说:“一直戴着。”
他一直将监听器放在耳蜗。
怪不得总能第一时间发现风吹草动,原来是一边处理政务,一边听他说话。
皇宫这么大,要装满监控、随时监视他必定会耗费很多精力,所以——
“你把监控放在我体内了?”
“嗯。”
洋娃娃体内的监控,是原来的身体做换骨术采样时植入的。为了调整洋娃娃的生理数值,减少排斥反应,这监控伴随着他的出生,与他的骨血长在一起。
游凭星喝了口汤,淡淡道:“你也可以把几把植入到我的身体里,这样就可以不用插了。”
陆琛猛咳两声,口中食物差点儿喷了。
游凭星之前习惯隐藏情绪,自从跟与他撕破脸后,说尽了难听的话,经常在不经意间流露真实想法,平静中透着疯,安静的可怕。
陆琛用逼迫的方式,实现了二人之间的同频。
既然知道白天的事情了,那就不用再讲一遍了。
游凭星问:“你怎么想的?”
陆琛秒懂他在讲什么。
“建房子还要挨骂,还不如不建。”陆琛把人抱到床上,开始做饭后运动。
他们聊天会做,吵架会做,吃饭会做,只要陆琛起了兴致就一定要做。
陆琛将他翻了个身,面朝着自己,“我本来是打算把建好的房屋推倒的。就晚上,趁着里面的人睡着的时候推,推出来一堆血肉混合砖头。隔天新闻一报,看谁还敢游行。”
游凭星断断续续道:“你合并双军,就是为了暴力镇压么?你建房修路,就是为了逼着贫民造反么?”
陆琛打断他,“联盟入侵,你明知驾驶seed会死,还要救那些侮辱你的垃圾;明知游行的人脑子有问题,还要纠正我的思想,去迎合那些傻子。”
桌子吱吱呀呀响,一下比一下动静大,像是在惩罚游凭星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