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被吵醒,黑暗中血眸异常透亮,“哥哥睡不着?”
“快睡。”洛果碎的手心抚过男人的眼睛,强迫对方阖上双眼。
谢燃:“哥哥,你抓着我的手不停往你身上摸,要我怎么睡?”
“忍忍。”洛果碎十分不讲理,严肃道,“让我蹭蹭,沾点学神的光芒。”
“哥哥……”
“别叫。”
“哥哥,再摸我就要变水母了。”
洛果碎的动作一滞,把声音压得很轻,“很多触手的水母吗?”
谢燃:“会吃人的水母。”
洛果碎才不怕,“水母会弹钢琴吗?”
谢燃将睡袍束带解开,抱起青年压在自己身上,冰山蓝的长发自然铺散在柔软的被褥上,比丝绸还要光泽滑润地在男人的肩侧游走。
他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躺在床上,侧开脸,哑声道:“蹭吧,我再难受都没关系的,只要哥哥舒服就好。”
洛果碎哭笑不得地砸了男人胸口一拳,“燃燃,你身上的茶味好浓。”
咚——噔——叮——咚咚!
洛果碎尴尬地蜷了蜷手指,像个做错事的宝宝,可怜巴巴地抬头看向傅娟,“老师,我能再来一遍吗?”
傅娟敲了青年脑壳一下,“昨晚没睡好?”
洛果碎薅了下头发,“整个晚上都睡不着。”
不是因为考试紧张,而是昨晚那事让他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好。
“不及格,下学期重考。”傅娟给出评判,努力板着脸往琴房外走,交代道,“赶紧练。”
“老师~”洛果碎喊了一声。
“老师~”沉珠跟着喊了一声。
“嘎嘎~”嘎嘎凑了个热闹。
傅娟站在门边,坚持道,“撒娇没用,我是不会心软的。”
“砰”一声门被关上了,这位慈祥的傅老太太难得铁石心肠一回,教学生涯头一回让学生挂科。
沉珠塞了一只人偶手办给洛果碎,“没事,没挂过科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念过大学?”
嘎嘎:“嘎嘎嘎!”
洛果碎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生无可恋地望着窗外无风无晴的日子,浑身散发出一种平静的疯感。
沉珠低头翻包包,看还有什么能安慰到青年的,“卧槽,挂个科被逼疯了,果宝你能不能坚强点?”
洛果碎扭头看向沉珠,弯了弯唇,笑得人蓄无害,“我没事。”
“这哪里像没事的样子?”沉珠要疯了,丢下背包,准备去追老师回来,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这时,谢燃聊完电话返回琴房,淡淡道:“考砸了?”
洛果碎:qaq
拜托,能不能别这么直白?
谢燃走到青年跟前,用力揉乱他的头发,“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才练了几天就想考过?而且你有好好练琴吗?”
洛果碎被摁得弯下腰,恼怒地想扒拉开男人的魔爪,迁怒道,“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