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利用价值,谢燃就不会嘎掉他。
至少暂时不会嘎掉他。
这么说,他留在谢家确实非常安全。无论他跑到哪里,洛家都能把他找出来,倒是在谢家有谢燃这个大靠山,洛家没法对他怎么样。
昨晚谢燃被原主下药发情了,竟然还能忍住就咬了他一口,他身上毫发无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接过时臣递来的红樱桃,一口含了五六个,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断了。
“好甜。”他惊喜地双眼发亮,又抓了把樱桃吃起来。
“叔,”时臣借机凑近洛果碎耳边,用只有两个人之间能听到的话悄悄道,“你忍忍,阿燃有自己的助理团队,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了,在他眼里就是多了件人形挂件。”
“跟在他身边挺好玩的,不像在洛家天天被迫关在家里。”他发动糖衣炮弹,“虽然他是oga,但是能打呀,你不是经常闹着想到处玩的吗?跟着他到处玩安全,他还很有钱,使劲花他的钱买好吃的,他不是小气的人。”
利诱完,他及时威逼道:“退一步说,你有把柄在他手里,昨晚的事咱们不占理,要是不答应这婚约,阿燃那家伙特别锱铢必较,不会放过你的。”
“咳咳咳!”洛果碎嘴巴里塞太多樱桃,一下子被呛到,扯过纸巾捂住嘴巴,把核吐了出来。捂在手中的纸红了一片,他的嘴角也沾上樱桃红,看起来就像得了什么重病吐血了。
看起来又狼狈又好笑。
时臣以为自己话说重了,吓得脸色惨白,又在那悲天悯人地演话剧。
洛果碎一阵无语,余光扫到旁边那个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
他也会笑?
他眨巴两下眼睛,淡绿的眼眸充满疑惑,暗道肯定是看错了。
“知道了。”他看向谢燃,无意识地舔掉嘴边的樱桃汁,轻声道,“当你助理就行,对吧?”
谢燃蜷了蜷手指,倾身端起茶杯喝了口冷掉的茶水,沉声道:“想好了?”
洛果碎呵了一声,“我有选择的权力吗?”
谢燃漫不经心地放下茶杯,诡异的血眸凝望洛果碎,眸中映入闹脾气的纤细身影,唇角不自觉往上扬起,意味不明道:“你可以选择解除婚约。”
“你会放过我?”
“不会。”
回答得斩钉截铁。
洛果碎被气笑了,但他还真是一个非常随遇而安的人,面对无可挽回的结果,当然要争取最大的好处。
生气的笑突然转为灵动不怀好意的坏笑,清澈的绿眸笑起来把眸底溢满的星辰要撒出来了,就像一只正在耍心机的小狐狸。
他没吸取刚才呛到的教训,又抓了把樱桃往嘴里塞,反问道:“演你助理要怎么秀恩爱?我能亲你吗?”
“噗——”正在喝茶的时臣把茶喷了出来,立马尴尬地擦桌子上的茶迹。
洛果碎当然不喜欢谢燃,对他没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