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玺瞬间停了动作。
配合地放过他已经发红的耳垂,却也没有离开。
他轻声问:“讨厌?”
江棋瑞浑身不受控颤着,应不出话来。
许久,他才轻声道:“太痒了。”
话落的瞬间,听到落在他耳侧很轻的笑声。
耳垂还发麻着,温热的吐息又落到他耳间。
他痒得缩了下脖子,宋思玺圈在他颈侧的手却又圈上。
他一时间像只完全被宋思玺攥在手里的兔子,动弹不得,一身柔软的毛都被激得快要立起。
宋思玺的吻又落到他耳根,再是颈侧。
像轻飘飘的羽毛扫过。
真的很痒。
江棋瑞抵在宋思玺肩上的手刚要抬起,被宋思玺一把抓住。
他一时间脖子也动弹不了,手也动弹不了。
眨眼间睫毛被一点点打湿,整个人本能蜷起,膝盖抵上宋思玺胸膛。
缠在被子里的脚混乱间似是踩到宋思玺大腿,男人倏地停了动作。
他恍惚间好似听见宋思玺沉了的呼吸。
没等细听,男人松开他,轻揉了两下他的头发,而后站起身。
等宋思玺转身走出两步,江棋瑞才回过神来,轻声唤他:“宋思玺?”
宋思玺停下脚步,转回身看他。
江棋瑞眼底还泛着点泪意,抬眸看他:“你去哪?”
“卫生间。”
江棋瑞见他走的方向是朝客厅,便提醒他:“卧室里有卫生间。”
宋思玺忽然安静下来,不言语看他。
江棋瑞对上他视线,后知后觉,视线往下落了几分。
而后几乎是瞬间,他又如同被烫到般迅速把视线移开了。
余光瞥见男人再次转身,身影没入门后。
随着关门声响,江棋瑞浑身烧红地弯下腰,一点点将脸埋进被子。
被子上有宋思玺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
江棋瑞浑身一下子更烫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地在被子埋了会,又忽然回过神来。
他刚刚混乱间脚掌心踩到的,是宋思玺的大腿吗?
越回想越觉得不像,他那条做了恶的腿一瞬间像是被架到火把上烤。
江棋瑞抱着腿在被子里打了个滚,滚到整个人卷进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