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玺平稳着呼吸帮他剥去衬衫。
然而再怎么避,人就在他怀里。
垂落的视线中是避无可避的白皙脊背。
昏黄灯光模糊视野,眼下细腻便像蒙了尘的珍珠。
随着呼吸,缓慢起伏。
宋思玺拿过手边睡衣,盖上眼下光景。
将纽扣全部系上,他稍有些头疼地看了眼江棋瑞的西装裤。
趴在他怀里的人眼帘缓缓盖上,似是又要睡着了。
宋思玺环着他将他放回到床上。
而后再次移开视线,缓慢动作。
西装裤的面料很柔软,可不及不经意间轻触到的皮肤。
时间在这一瞬仿佛被无限拉长。
房间寂静,静到宋思玺能清晰听见面料折下发出的响动。
而这响动间,又混进江棋瑞很轻的呼吸声和他自己勉强维持的呼吸。
终于褪及脚腕。
他掌心轻托,将已经折成一圈的西装裤剥出。
松开手刚准备去拿睡裤,手背忽地被踩住。
刚好是那只今天揍了陈余寰的手。
伤口被踩住,疼痛感蔓延。
可比起那点疼,手背上更多泛起的却是酥麻。
宋思玺猝然抬眸朝床上人看去。
江棋瑞一双睫轻颤着,眼底有笑意。
他似乎是想撑坐起,可使不上力气,于是只能踩住宋思玺,说:“阿玺,痒。”
宋思玺看着他,呼吸逐渐失去掌控。
刚才那些刻意避开的,此刻又尽数回到了他眼中。
如孽力回馈般,成倍冲击他视野。
江棋瑞的腿笔直修长。
他身上无一处不得天独厚,这些宋思玺年少时便知道。
而今十年相隔,眼下与记忆交织,宋思玺脑中弦一点点绷断。
他看着江棋瑞,抬手,缓慢圈住眼前人小腿肚。
江棋瑞又笑了,那双漂亮的眼弯起,试图将腿从宋思玺手中抽走。
“真的很痒。”他小声控诉。
宋思玺脑中弦轰然断裂。
他掌心滑至眼前人膝弯,而后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