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确实有点为难简颂声,安酒干脆拎着吹风机跪起来,右手食指缓慢地划过简颂声的下巴,然后轻轻一勾,让他坐直了。
为了饰演警官,简颂声的头发剪得很短,虽然不是毛寸,但确实吹两分钟就干了。
安酒在简颂声脑袋上薅了一阵,过了手瘾才放下吹风机。
“好了。”
简颂声帮他收拾吹风机,后背便贴上来一个温热的存在。
安酒趴在他身上,脑袋歪过来,说:“过两天剧组就不给我的房间续费了呢。”
“最近有工作安排吗,”简颂声把玩他的手腕,问,“没有的话,要不要留在剧组陪我一段时间。”
安酒想,这人好没情趣,这么直白地就把话讲出来了。
“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啊。”安酒故作担忧。
简颂声想了想,说:“那等结束了拍摄,我们一起休假。”
“骗你的,”安酒转过身,侧坐在他怀里,“我才不走,人家拍到就拍到,反正我这么糊,没工作非要黏在剧组也是正常的。”
简颂声揽着他:“有些递到我手里的本子,让阿德筛选了给你看看,有喜欢的角色就投视频过去,看能不能争取试镜的机会。”
“我最近不想拍了,”安酒凑到他眼前,“就想陪着你好吗?”
简颂声低低“嗯”了一声,但又很快清醒:“有好的剧本还是去试试,毕竟从筹备到开机也要一段时间,说不定开机的时候你就没这么黏我了。”
“你不喜欢我黏你吗。”安酒哼了一声,作势要起来,被简颂声从后面圈住腰。
安酒撞进他怀里,两人气息立刻交缠在一起,释放出意乱情迷的信号。
简颂声看他的眼睛如此多情,却先吻他的唇,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轻柔地抚摸,像在拨弄本就脆弱的心弦。
这是第一次,他们接这样长的吻,在薄凉深夜里只靠彼此的体温取暖,从对方的气息中感受到温热。
“要做吗。”安酒低声问他。
简颂声的手从他后颈滑到后腰,分明是很规矩的动作,但安酒却仿佛每个毛孔都战栗起来,灵魂都丢在简颂声身上,流连忘返。
“等你身体好一点。”简颂声吻他的耳垂。
安酒想起他明天早上七点还得开工,只好放弃。简颂声的手轻轻揉他的腰,说:“这半个月身上瘦了很多,前天道具老师都说给你准备的裙子挂不住。”
“为伊消得人憔悴。”安酒说,“我想你想的。”
简颂声在他耳边低低笑起来,抱着他把他放回床上,自己起身要走,被安酒从后面牵住手。
“不做也可以啊。”安酒冲他眨了眨眼,“我帮你嘛。”
简颂声眉梢跳了跳,在拒绝和接受之间摇摆不定,最后被安酒用力拽回了床上。
安酒压着他胸口看着他往下躺,坐在他膝盖附近冲他抛媚眼,惹得简颂声失笑。
“简颂声,不准笑!超级破坏气氛!”安酒伸开两只手,装作老虎要咬人的样子,“再笑吃你。”
简颂声牵他的手,安酒就顺势和他的手一起落在了隆起的衣物之上。
这事儿对安酒来说真是第一次,他盲目的纸糊般的自信全靠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