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翻着又在下面找到一包。
她主要是想找这个,种子形状的东西她基本不认识,后面就是随意翻了翻,倒是最后那个箱子给了她很大一个惊喜。
“番薯!?”拿了一个出来掰开咬了一口,眼睛瞪时发亮,真是番薯。
要是能将这东西繁殖开来,以后哪还用担心天灾时要饿肚子。
算了下时间,华如初将华久叫来,“久叔,你派个人去衙门和姑爷说一声,叫他抽时间回来一趟,我和事和他说。”
“是。”
拍了拍手,华如初扔下一句东西都别动就回了书房。
铺开纸,研墨的时间里,华如初细细想着自己记得住的点滴,这个东西在奶奶的院子里曾经是有种的,她看过。
只是具体的却说不太上来,她所知的,很笼统。
只知道番薯得先育秧,然后将番薯秧子插到田里,后来好像还能再移植一次秧子…
将自己记得的记录下来,偶有想起什么又在中间加上去,明知道阿佑回来了她也暂时先没有理会,就怕分心漏了什么。
直到她放下笔,闻佑才问道:“去年时你说过的东西周荣送来了?”
“恩。”华如初一点不意外阿佑能看得出来,笑道:“这东西好收,要是能繁殖开来,以后兖州就算再有天灾也不会缺吃的缺得那么厉害了,现在已经过了育秧的最好机会,不过兖州天气比南方冷,也可以试试看,另外周荣还给我送了两大包萝卜种子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来的,这次留点余地,你先拿一包去叫人种种看,番薯也是。”
“好。”闻佑将写得满满的纸拿起来从头至尾又细细的看了一遍,道:“我记得你说过番薯不挑地好种活?”
“恩,是这样,我写的这也是大概,百姓对这些天生就懂,你让他们去摆弄,另外,阿佑,我忙前忙后却将一件事给忘了。”
看如初陡然严肃起来的神情,闻佑不自觉的也严肃起来,“何事?”
“以前说过的蚕丝布,还记得吗?我以前是想这做为兖州特色的,但是后来想到茶叶会更合适,将蚕丝布抛之脑后了。”
“我没忘。”闻佑摸了摸如初因为忙碌而变得更尖了的下巴,“年初的时候我便吩咐下去了,蚕丝布虽然精细不差扬州的布料,但是效率太低,真要做出名堂恐怕得是几年之后,我们可以起个头,通过我们的关系让蚕丝布有个高,但是想要靠蚕丝布让兖州摆脱现在的情况却是不能,如初,你只管照着你的思路勇往直前,其他的,有我来补充,我不想你这么辛苦,可是想要在三年内让兖州变换新颜,我一个人不行。”
“不辛苦,阿佑,你让我天天闲在内宅我才会觉得辛苦,会没了精气神,但是现在你看看我,精神再好没有了,我得谢谢你给我一片施展本事的天地,我们一起努力,我们去扬州。”
“恩,去扬州。”
ps:未修。
抓周
种子种下去没多久就有了动静,这让一直担心最好时机过了的华如初放下心来。
还没见识过番薯威力的百姓并不知道他们种下去的小块状东西能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好处,华如初暗搓搓的起着心思,到时一定让他们见识见识。
地里的活自然有人去忙活,六月初八,华如初将自己的两个贴身丫头嫁了出去,嫁妆自是丰厚。
齐南的爹娘华如初也让周荣帮着送来了,黄清源的爹娘则早在一个月之前就来了兖州。
知道自家儿子现在是跟着闻夫人忙活,不但不怪他为个女人做事,还直夸他有眼光。
尤其是黄母。
她年轻时便敢和人私奔,并且经营好自己的生活没有惨淡收场就可见她是个聪明人,她不能要求其他人也像她一样敢做敢为,可对着华氏这样的女子却是极为欣赏,尤其是见过面后更是不管那些规矩不规矩,时不时的就去官衙后院一呆就是一天。
华如初忙时她就帮着带孩子,顺便竖起耳朵听她吩咐人做事。
不忙时就聊各种话题。
两个相差有二十来岁的女人居然意外的谈得来。
华如初一开始还担心夏言的丫头出声会让她看不起,以至给夏言排头吃,摸透了黄母的性子后才稍微放下心来。
黄母是个通透人,哪会看不出她所忧为何,给了她明话,“当时我执拗的想要下嫁给夫君时,家人想必办法来拆散,那时我便烦透了他们仗着身份决定我终身,现在我又怎会成为那种人,夏言那姑娘我见过。是个爽利的,这样的人和我合得来,不怕你笑话,一开始听儿子说起夏言是你的丫头时我就担心她太过精明,现在看着却是刚刚好,家里有个我儿子那么精明的就够了,再有得一个两夫妻怕是少不了会起争执。”
至此,华如初才彻底放下心来。
身边又少了两个人,华如初顿时觉得家里更加冷清了。
“您这模样就跟嫁女儿似的。以后小小姐要嫁人时您该怎么办。”秋谨边给小姐卸那一头的首饰边笑道。
“我的女儿得招女婿进门,嫁别人家去受婆婆的气我可不干。”闭上眼享受秋谨舒适的按揉,华如初说着不着调的话,语气却似极为认真。
秋谨都不敢再接话了,笑着将话题带回之前。“他们虽然在外安了家,可他们也早就答应您了大多数时候会住回这里来的,以后保管您还能时时见着人。”
“要不是他们答应得痛快,我哪能放人,对了,双芷有没有好些?”
双芷自成亲后这已经是怀的第三个孩子,前面两个都流掉了。好不容易又怀上,不止祁安小心翼翼的,就是府里其他人都上了心,冬菲更是每日早晚都去给她号脉。生怕再有个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