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纪允悲问道:“诶,晏初当年你身边的那个小跟班叫什么来着,怎么后来没见过他?”
晏初思索了好一阵,才意识到纪允悲说的是薛沉,不过他并不清楚薛沉失踪的事,只是说道:“薛沉在血月楼的地位比我还高呢,可不是什么小跟班。”
“反正这几天义父也不在,不如你带我去血月楼玩玩呗!”
“不可!”晏初断然拒绝道,“血月楼危机四伏,里面皆是穷凶极恶之人!”
“可我就是想去见识一下嘛!”纪允悲眨巴着大眼,一脸祈求的模样。
“允悲,血月楼真不是去玩的地,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晏初再次拒绝道。
“那好吧!”纪允悲叹息了声,有些失望的垂头丧气。
“不如我带你去京城玩玩?”晏初忽地灵光一闪,笑眯眯说道。
“京城?”纪允悲顿时双眸一亮,“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啊?”
“那里有很多好吃的!”晏初满脸笑容,“比如糖葫芦、桂花糕、莲叶羹……还有很多很多的好玩的呢!”
“好耶,那我们快走吧!”纪允悲顿时兴奋得不行,迫不及待拉起晏初的手就朝外奔去。
晏初无奈道:“允悲,这会儿太阳都快落山了,咱们总不能夜间赶路吧?今晚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咱们再出发!”
纪允悲也明白晚上赶路太危险,便答应了。
可他在白天睡得太久了,晚上一点也不困,百无聊赖地拿起昨晚没有读完的一本书,平日里他可喜欢看这种话本子了,可今天纪允悲却看不下去,越看心情越烦躁,焦躁感越发强烈。
原因无他,这本书的主角原本生活在一个世外桃源里,可为了寻找他失去的记忆,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家乡,踏入这肮脏不堪的尘世,但是太过单纯的人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很容易会枉遭欺辱。这也是纪允悲看不下去的原因,全书不是在虐主角,就是在虐主角的路上。
纪允悲真想冲进书里问问他,你是不是傻?!为了恢复记忆,受这么多苦值得吗?没了记忆你是活不下去吗?纪允悲想着要是他是主角,才不干这档子事呢,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香吗?越看越气,干脆不看了!
不看书后,纪允悲心中实在无趣,没过多久便犯困,胡乱睡了。
半梦半醒间,纪允悲感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好像是有许多人在哭……
什么人在哭?纪允悲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走到窗边,将窗户掀开一条缝隙,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看清外面场景后,一时有些愣住了。
外面乌央乌央一堆人,他们个个穿着素衣,头戴白纸,看来是在办丧事。
让纪允悲感到诧异的是,青山镇本来算得上是穷乡僻壤,人死后大概就一口薄棺,草草下葬,可如今死的这人是什么来头,葬礼搞这么大排场?
晏初也从暗处走出来,他瞧着就光念经的和尚就不下几十个,出殡队伍中似乎还夹杂着仙门之人,可见逝者来头不小。
晏初吩咐道:“我出去打探消息,你待在屋里不要随意走动。”
“嗯,快去快回。”
晏初走后,纪允悲也不打算再看这出殡队伍了,正打算关上窗户,此时他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人的视线。纪允悲匆匆看去,只瞥见那人穿着白衣,衣袖处有着墨蓝色的花纹。
诶,这身打扮……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纪允悲的目光,但他只是看了纪允悲一眼,便移开目光,继续跟身旁人交谈着。
莫非这人便是他梦中的那个人?
想到这儿,纪允悲又看了那人几眼,发现二人身形还是有些不同的,二人虽穿着同一件衣服,但呈现出的气质也是天差地别。梦中人给人一种清冷孤寂的感觉,而眼前人却看起来相当好相处。
纪允悲正胡思乱想着,晏初打探完消息回来了,“去世的是当今丞相,听说他是在家里被活活掐死的,不知是谁干的……”
纪允悲对去世的是谁完成不在意,看见晏初回来了,迫不及待的将方才之事说出来。
“蓝色花纹,白衣服……玄凌派的大师兄穿的弟子服都是这幅模样,看来那人应与梦中人有些关系。”晏初回忆了下,“我对此人有印象,不如我把他绑过来,你审问审问他?”
晏初一本正经的说着最可怕的话,纪允悲赶紧阻止,“快别!咱们别去祸害人家了!再说我白日里做的那个梦,没头没尾,不明所以,咱们也别放在心上了。”
“就是说啊,别放在心上,你打扮打扮,今天我带你去京城玩去!”
“嗯!”纪允悲开开心心地答应了,至于那个荒诞的梦他也不想再追究了。
盛舞:所谓的爱而不得……
玄凌派桑扶峰。
盛舞还没进门,就听到容挽心那娇俏的声音,“师尊你快尝尝,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啊~张嘴,我喂你!”
听到这声音,原本想敲门的盛舞犹豫了下,她想了想桑扶峰是掌门白纤尘居住的地方,在她踏入桑扶峰的那一刻,想来掌门就知道了。
想到这儿,盛舞选择推门就进,只见容挽心整个人贴在白纤尘的身上,手里拿着一块奇形怪状的糕点朝白纤尘嘴边送去。
看见盛舞进来,容挽心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但马上就装作没看见她一样,继续甜腻道:“师尊你快尝尝嘛,凉了就不好吃了!”
而白纤尘只是看着手中的书,低声道:“我不饿。”
那一剎,容挽心手中那团黝黑难辨的物品瞬间吸引了盛舞所有的目光,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两下,怀疑地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