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郑太后浑身一颤,惊吓意味明显:“影响皇室岂不就是影响陛下,道长,是否这个意思,可有解法?”
一旁坐着的月姜把方士的话一听,凤命转小贵,小贵转平庸,不就是打程太后开始,程家女只做到了贵妃,这便是小贵。
她昨天刚拒绝了程素云,让她进东宫无望,来日外嫁出宫,岂不就成了方士嘴中的平庸之命。
方士话还没完,郑太后的一句话便将氛围拉的越紧张。
方士继续掐指:“两位太后娘娘,再恕贫道无礼,陛下子息薄弱是否。”
景怀煦要开口斥责。
郑太后先泫泫欲泣起来,忍不住点头:“可不是,堂堂一国之君,儿女拢共就五个,还来的极晚。”
程太后这时抬手搭上郑太后的肩头轻拍,对方士的话进行责怪:“陛下请你过来说说缘故,你越胆大妄为了。”
“陛下子息薄弱又如何,那是早年为了朝政累坏了身子,可还是有太子那样优秀的皇儿,这就是子息再丰盈也比不上的。”
方士:“陛下自是有福,可常言道福祸递减也能递增,太子殿下前阵子刚大婚,听说太子妃是来自月国金尊玉贵的公主,自能担起殿下贤内助之责。”
“可是但凡少了曾凤命极贵的程太后一族旺福,想来子息会遇上困境。”
话到这地步,月姜已经大致明白这场戏的关键了,她太子妃的地位无人能藐视月国去动,却可以用子嗣威恐。
“道长,您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程皇祖母生病,如何缘故就落到了殿下子息一事上,难道是我福薄,不能为殿下诞育子嗣吗?”
月姜起身轻迈一步到中间,身形摇摇欲坠,她垂头到叶皇后跟前,话语凄凄。
“母后,儿媳难道会连累殿下吗?”
“莫说这丧气话,母后当年都能有砚儿,你跟砚儿更年轻,必是一个有福之人。”
叶皇后当年就是先帝为了平衡程郑两宫太后的争斗,而被选给景怀煦的。
她对今日之事,心里也有块明镜,温柔拭去月姜面上的泪珠,俨然站她这一头。
郑太后是景怀煦亲母,便是叶皇后不计较方士的话,她这个皇祖母也有理操心两分,借势顺话。
“皇后说的对,砚儿是太子,还能担心子息吗,这跟程姐姐的病又有何关系?”
方士:“万事惺惺相惜,陛下能出殿下这个英才,便是冥冥之中有旺福之人,而这位旺福之人便是出自后族的贵妃娘娘。”
“程太后眼下之病,便是缺一血缘之亲旺福到东宫,继而福转回程……”
“臣容英有要事求见陛下。”
未等方士将最后一步走完,把局面控制在掌中,外面忽然响起一声高喊。
一听是容英,景怀煦立刻有召见的意思,他摆手:“先等等,容英是砚儿的亲信,必有要事。”
“将容英传进来,”他向身边的近侍吩咐。
不到一会儿,不但容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三四个人,手中分抬着一只老旧的青铜鼎。
见此状况,景怀煦故作薄怒:“容英,这是太后寝殿,无缘无故抬青铜鼎过来做什么?”
容英姿态轻松,并不因景怀煦的小小责问惧怕,而是含笑报喜。
“陛下,大喜,这青铜鼎是殿下昨夜梦见先帝托梦,先帝指引殿下所挖。”
“殿下说先帝不仅托梦让他挖鼎,还得知殿下灭了丰贼,打了安国脸面,让先帝在列祖列宗面前终于挽回点罪孽,他甚感激殿下这个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