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峣:“忘了。”
徐楚宁:“?”
“哦,想起来了,说手术预后一般般,需要长时间调养才行,不能再让她高负荷工作了。”
“噢。”徐楚宁听着不像是有大事的样子,便放下心来。
“你那么关心她干什么?”郁风峣瞥他,盯着他的眼睛,狐疑不解。
徐楚宁原本都不打算搭理,对上他审视的视线,才错愕难言,“你有毛病吧?”
“她有的我也会有。”男人完全无视他,自说自话,“要是这样就能得到关心,那我也要。”
徐楚宁听得脑子都嗡嗡的,干脆起身,打算回家。
男人跟上来,走在他旁边,“下周三你公休,对不对?”
“是啊,怎么?”
“去看看琴盒。”郁风峣说,“工作室那边说已经准备好了。”
“噢,行。”他不提这茬,徐楚宁还差点忘了。
“那再见,我还有事。”郁风峣说。
徐楚宁愣了一下,而后点头,“嗯。”
把他送到停车场,郁风峣就转身往回走了,徐楚宁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有几分恍惚,坐在车里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系安全带。
晚上郁风峣没回去。
第二天也是。
第二天下午,徐楚宁下班的时候,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对面很快就接起来了,语气平常。
聊了两句,没营养的话,对面又开始调情,徐楚宁就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晚上也没回。
第三天也是。
如此一周,周三的时候,徐楚宁心想他总得出现了,答应了的,去看琴盒。
但也没有。
来的是郁风峣的助理,还有纪缥缈,说他没时间,让他们陪徐楚宁挑。
徐楚宁皱眉,“他不会是死了吧?”
“想得美。”纪缥缈粲然一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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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缥缈其实不懂乐理,更不懂乐器,他想不到为什么好友会舍近求远,找他去陪这个小情人挑琴盒。
“我觉得这个不错,还香香的。”纪缥缈摸着一个深胡桃色的琴盒,说。
徐楚宁没什么心思在这上面,只是随便看看,心思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一下午下来,也没挑出个什么花儿来,最后还是在顾问的建议之下,选了个中规中矩的。
回去路上,徐楚宁有点累,不知道原因的累,靠在座位上睡着了,抱着沉重的琴盒,手肘抵在上面,也算是当了半个枕头。
再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猛然惊醒,连忙解安全带。
余光却瞥见窗外的景色,并不是公寓停车场。
清醒几分,徐楚宁放下琴盒,匆匆推开车门下去。
车子停在了一处陌生的水景边,水边的柳树已经开始泛黄枯萎,蔫哒哒的垂着枝丫,在水面上扬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