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那里,误以为是幻听,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靠山手上一用力,把我扯的更近,他单手捧起我的脸蛋,拇指指腹在我面颊上轻刮,笑了一下,问我:“怎么,傻了?”
能不傻吗?
这年头儿,有几个金主会允许二奶怀孕?且不说会动了正宫子女的利益,就单单我们的出身,有几个是不嫌弃的?
这要是在古代,我们生的孩子就是贱奴,只配给大房的孩子当伴读,哪里有一席之地可言。
如果说上位是天方夜谭,那么怀孕生子,就是痴人说梦!
但岚姐说过一句话,她说:一旦金主允许情妇怀孕,要么是他需要孩子传宗接代,要么是他动了真情。
靠山有孩子,想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从城南排到城北,能组成军队的五个师。
我不想自作多情,但我想不到一个其他更好且合理的解释。
我抬头看靠山,有股子想要哭的冲动,我小声问他:“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靠山“嗯”了一声,声音轻飘飘的,可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是磐石般强劲有力。
可能是我对靠山的感情真的变质了,我贪恋他给我的一切,又不满足于他给我的一切。
他对我的好,是粗暴的性-爱,是难得的允许,是无声的认可,更是温暖的救赎。
循规蹈矩了这么久,我身后暗藏多少的冷枪冷箭,我不知道,未来,我将会面对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可不管我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身边又充斥着多少的危险和陷阱,因为靠山的这一声轻“嗯”,我都愿意放手去赌一把,不计后果的去赌一把!
可能是我饿了,也可能是我太开心了,今天的晚饭,我吃得尤其的香,简单清爽的小菜在我这里成了美味佳肴。
晚些时候,我去浴室给靠山放洗澡水,准备好一切,我出门去叫他。
我快要走到书房门口,恰好碰到他从书房里出来。
靠山的脸色不是很好,他边整理袖口边往楼下走,还和我说这几天他有事儿,先不回来这边了,让我照顾好自己。
靠山走得急,连一件外套都没有拿,我赶忙回房间取了件外套,跟上他往外面走。
我走到门口时,秘书已经在外面候着他了。
靠山坐上车就一直在打电话,我把外套交给秘书,和秘书说烦请他帮忙替我照顾好靠山。
秘书点头,说:“我会的,岳小姐。”
接下来几天,靠山没有回来这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
跟了靠山以后,他不在的时间里,我总是喜欢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打发时间。
我见阿姨早起收拾出来几个腌制小菜的玻璃瓶,就让她今天出门买菜的时候买些葡萄回来,准备自酿了些葡萄酒喝。
正研究自酿葡萄酒的教程时,我手机里进来一通电话,是看守晴晴的保镖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