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沿着她的下巴移动,缓缓落在她的唇边,揉了揉。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嘴,真的很……”
“你再乱动试试?我把你扔这儿信不信。”
庄稚很不耐烦。
然而在傅延声听来,更像是在虚张声势。
她的唇很软,而且也很好亲。
曾经那个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终于在这一刻,就像这仿佛永不停歇的滂沱大雨一般,让他清晰的认知到。
逃避是没有用的。
庄稚对他而言,存在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哪怕他再三抗拒,终究会一败涂地。
傅延声头痛欲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将他身上的血迹都冲刷掉了,否则看见还能再晕一次。
“你要带我去哪儿?”他问。
庄稚慌不择路的像是无头苍蝇,“我怎么知道,随便找个坑把你埋了。”
傅延声并不与她争斗,清楚她心里有气,需要发泄,他看了看四周。
抬手指着不远处:“这里走过去再转个弯,不到两分钟,就有户人家,我们可以暂时歇脚。”
庄稚没意见,她真的很累了。
能跟傅延声斗嘴,都是强撑。
果然如傅延声所说,他们很快看见那座房屋。
主人家在,这边讲话带着口音,庄稚有些听不懂,便由傅延声上前交涉。
很快,安排妥当,主人家将他们带到一间房。
关上门。
傅延声看着她说:“走廊尽头那边有卫生间,安装了热水器可以洗澡,换洗衣物要是你不介意,可以先穿他们儿媳妇的,现在人不在家,出去务工前留下来的旧衣服。”
庄稚无言点点头。
她拿了衣服一瘸一拐的离开,刚走几步路,身后猛地响起噼里啪啦一阵动静!
庄稚回头,看见才说完话的傅延声转瞬就倒在了地上。
还带动着房间内的桌椅翻倒。
庄稚怔了怔,随即冲上去,“傅延声?”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前脚还好端端说话的人,突然说晕就晕。
男人没有任何回应。
庄稚被吓得赶紧趴下去听他的心跳。
竟然很微弱!
庄稚想到傅妈曾跟她说起过关于傅延声的病,是一种极为罕见,目前医学上还未有所突破和治疗方案的病情。
查不出具体的原因,然而人若是一旦进入昏迷状态,必须尽快将人唤醒或者进行救治维持生命特征,否则他会随着心跳渐缓,而‘安详’的在睡梦中死去。
两年前,公司举行过一次消防演练,请了专业的人员来教导心肺苏复操作和一些遇到危险的应急措施教学。
那次演练中,庄稚的表现格外突出,考核交上去时是满分。
而那些操作方法,她至今印象深刻。
庄稚神情凝重的将傅延声的外套扒开,回忆着那些教学,两手按在傅延声的胸口,一下又一下,时不时的观察他的反应。
接着又握住他的脸低下头。
贴上他冷冰冰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