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的语调,怀里人立马不动了。
卓烟桥这才觉得活了过来,鼻尖嗅了嗅,抬眼,看见南鹊脖颈处还挂着细细的汗。
南鹊皮肤本就白,卓烟桥自带滤镜,在他看来就像清晨荷叶上挂着的露珠,一样的诱惑。
伸手轻轻刮蹭。
“卓烟桥。”南鹊轻声喊,可能顾及着卓烟桥身体状态,他努力压着情绪。
“怎么啦?我好累哦。”卓烟桥变本加厉地蹭了蹭。
南鹊:“……”
“要不然还是去医院吧。”
卓烟桥箍了箍南鹊的腰,把刚刚退出去的那一步要了回来。
“不要,现在这样就很好。”
“可我觉得不太好。”
他们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可卓烟桥熟视无睹,谁会在意呢?人与人之间大都是过客,看上一眼,下一秒也就忘记了。
“哪里不好?”卓烟桥把脸埋的更深,“没人在意。”
“你拍拍我的背吧,感觉胸有点闷。”
南鹊:“……”
他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背部,就跟哄小孩一样。
哄了好一会儿。
“接下来你要去哪?”问着南鹊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却是被卓烟桥冷不丁地握住了手腕。
他终于舍得抬头,眼里幽幽的,“可以和你去同一个地方吗?”
“那也是你的家。”
卓烟桥重新靠回南鹊肩上,远处霓虹被他吸收到眼里,化成一层浪漫倒影。
“带我回家吧。”
按理说,人类超越光速就可以回到过去。
当然这很难。
有时候记忆仿佛就突破了这一界限,让我们回到过去。
一样同走的路程,和身边一样的人。
但将现在和过去重迭,会无可奈何的发现四个字:
物是人非。
但卓烟桥觉得,现在这样也不赖。
要不然是走不动啦,要不然是头晕啦,过一阵子就要哼哼唧唧叽歪一会儿。
总之就是一句话,要贴贴。
卓烟桥硬是把手指插进南鹊的指缝,说这样好借力。
南鹊不愿意了,怎么都觉得别扭,虽然是晚上,但两个大男生手牵手,贴的很紧,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可他稍微有点想要把手抽出来的前兆,对方立马就有了应对措施,比以往攥的更紧。
卓烟桥:“天黑,没人能看得见我们的,没事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偷情。
卓烟桥:“你是嫌弃我吗?”
卓烟桥:“是不是因为我手心有汗?”
卓烟桥:“和我这样是不是让你心里不适?”
他嘴一翘:“可是我是真的难受。”
南鹊:“没有没有,没嫌弃,你不要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