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努力了一会儿,不由得放弃挣扎,他闭上眼想再休息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双眼睁得老大,窗外的太阳照射进来,光线在两人之间映出一道边界线,alpha在阴影里,oga浑身沐浴在阳光下。
“我不会一无所有,时霖。”顾乘风忽然开口,他也许被吵醒了,但这个时候才说话:
“别抛弃我。”
时霖不由得觉得可笑,他现在又做不了主,说抛不抛弃的没有意义。
“跟我有关系吗?”oga平静地问。
“有关系。”顾乘风说:
“我们的婚礼定在一个月后。”
时霖猛然推开他,呼呼啦啦的锁链在安静的空间中格外特别,oga不怒反笑:
“让我绑着这个跟你结婚吗?”
顾乘风摇摇头。
“嗬。”时霖背过身:
“你去精神科看看吧,你们顾家的人都不怎么正常。”
alpha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一言不发。
“等你想通了,我带你去领证。”alpha说罢,出去了。
他的走路姿势勉强维持正常,但其中一条腿的膝盖骨裂开了一条缝隙,衬衫下的后背布满了裹缠伤痕的绷带,顾乘风面若无事,他像台孜孜不倦不知疲惫的工作机器,开始处理接下来一天的公事。
时霖仍旧困在笼子里辗转反侧,他望着天花板,感受到宝宝动了一下。
“他挨打了,好像伤得不轻。”
时霖抬手覆在自己的肚尖上,好像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和自己素未谋面的孩子交谈。
小家伙很配合,又动了一下。
“你也发现了吗?”
时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何感受,又或者他知道,但是却无论如何不允许自己承认。
人生中很多事不可控,而他的人生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去往自己陌生的路线。
曾经遥望不可得的愿望近在咫尺,却早已经没了当初的热情,那个将自己抱出雪堆的小王子小少爷也早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他不再认识的人。
“早就不爱了啊。”
时霖闭上眼,这段时间的放纵逃避终究是画上一个句号,他仍旧画地为牢,没有逃出,释怀不了。
外面铺天盖地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得到消息的不止一个。
江若延在酒吧找到了喝醉了的莫晚,那是他第一次见他卸下面具的哭。
oga趴在台面上,面前横七竖八放了五六个酒瓶,他感受到身边来了一个人,于是揪着衣领趴在那人身上闻信息素的味道。
不是他曾经的味道。
莫晚失望的松开手,同时厌恶地踹了一脚来人,在对方洁白的裤腿上留下一个明晃晃的脚印子。
“你还来劲儿了是吧,小爷这条裤子一万八。”江若延叨叨道,不饶人地在对方脸上泼了杯凉水。
莫晚怒火中烧,当即扑上去,两个人滚在地上扭打起来,你一拳我一脚,这时候也不讲究什么技巧,怎么解气怎么来,很快身上都挂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