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卷起的风沙聚拢,心动铺天盖地的覆盖来,每一时每一刻的感受,好似都在告诉时霖,他的赌注没有问题。
于是oga放松了警惕,浑身皮肉松懈,沉浸在咕噜咕噜的舒适温泉中,不知外面天寒地冻是何滋味。
入冬了。
初雪下了一夜,晨起时别墅像是冰雪城堡般入眼白茫茫一片,到处安安静静,偌大的院中只有零星几个仆人低头在扫雪。
三楼卧室的窗帘拉开了一小半,玻璃上薄薄的水珠弥散,犹如上了一层朦胧烟雾,叫人看不清。
哭哭啼啼的低吟裹杂在寒气中,化作脆冰撞碎在oga光滑的背后隐约擦过的厚重玻璃上,一下又一下,不可自拔。
时霖双手环住顾乘风的脖颈,整个人攀在他身上,泣音断断续续,既是汗涔涔,又是冷冰冰,明明开足了暖气,后背却依旧时不时的凉。
“顾……顾……”
时霖大口大口喘着气,想要喊和自己紧紧挨着的人,嗓音全碎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什么?”
顾乘风一手托在他饱满的臀部,一手放在他漂亮的蝴蝶骨上,他穿着体面的黑色家居服,活生生的衣架子,若是从背后看,是定然瞧不出问题的。
然而此时alpha抱着时霖站在落地窗前,力气稍稍松了些,抚在蝴蝶骨上的手背便会挨着冰冷的玻璃,手心是灼热,当真冰火两重天。
他一动,oga便瑟缩,浑身上下都绷紧了,只能牢牢抱住唯一的救命稻草,让人头皮发麻。
“顾乘风……”
时霖攒够了力气,终于喊出声,他难耐地掐着顾乘风的衣服,不知道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划痕,只是趴在他肩头,胸腔碰着胸腔,两相配合一起一伏,眼神骤然紧缩,眼神骤然迷茫。
“嗯。”
alpha应声,仍旧不知疲倦,只沉声问:
“想说什么?”
他这样问,其实知道时霖根本说不出什么话,也没能力说出话。
故意的。
时霖又气又恼,脸色烫红像是发烧了般,他推了推alpha便挣扎着要下来,不妨被抓得紧,后背一下子整个贴在玻璃上。
那块儿玻璃已经不凉了,反而温乎乎的,早已经被暖热。
“霖霖乖一点,不然下面扫雪的人听见动静一抬头就会看见的。”
顾乘风低声说。
这可吓坏了时霖,眼看着顾乘风表情不像是假的,他愣住,随即落了下两行清泪,生怕被人看见了自己此刻的模样,不得章法的拼命想要往前挪,却冷不丁落得更下。
两人皆是一怔。
顾乘风自若的神情稍稍龟裂,眉眼深沉,抱着oga的线条流畅的手臂上青筋凸起,骨节分明的大掌控制不住力。
屋内两种信息素交织的气味冲天,alpha早早打开了防护屏障,下面的人自然也是不敢往上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