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一反常态来势汹汹,他必须找到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以防万一真碰到江若延那样的疯子。
时霖领了号码牌,来到了自己的隔离室。
“时先生,志愿者经过我们很多道筛选检查,不会出现任何逾矩行为,您放心。”
见他久久不动,护士以为他还有担忧,出言解释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霖手指捏得发白,他仰头看着上面悬挂的108房牌,呼出一口气,走了进去。
隔离室的大门关闭,护士打开外层的信息素阻隔器,里面的灯亮了起来。
白光晃眼,时霖轻轻呀了声,顿住了脚步。
隔离室里面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志愿者的,一个是oga的。
志愿者还没来。
时霖走进属于自己的房间,跑了一路对于正处在特殊时期的oga已经足够透支所有的力气,他揭掉不太舒服的隔离贴,香味儿渐渐蔓延。
时霖捂着胸口缓了会儿,拿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个蚕宝宝,慢慢阖上眼。
我叫季遇安
顾乘风心绪不宁,开会的时候频频走神,他扔了眼镜,破天荒翘了班,开车一路疾驰回到了不久前他离开的地方。
时霖是他的未婚妻,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还要生出是非。
他不是担心他,他只是不想给别人落下把柄罢了。
顾乘风在电梯里这样想着,随着数字的跳动,心里却愈发急切,抓心挠肺的难安。
叮——
他大步走出去,一抬头,冰冷的面容骤然出现裂痕。
“时霖?”
房门并没有关上,隐隐透着信息素的香味,落在alpha眼里便是一种无声的暗示,他脸上不明,脚步稍显凌乱。
“时霖!”
顾乘风推开卧室的门,扑面而来的og息素几乎要让人溺毙,他鼻头微动,嗅出一丝不属于这个地方的臭味。
是同类的臭味儿。
顾乘风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双手紧攥成拳,手背青筋暴起,眼底浮现出阴鸷。
四散的衣物昭显着oga不久前的难耐,他留下的西装上面沾着不明液体,还未完全干涸。
顾乘风目光森冷,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去查时霖家门口的监控,还有,他现在的去向。”
“是,顾先生。”
挂了电话,顾乘风走出去,顿了顿,他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忽然折返回去拿了个袋子把那皱巴巴的西装装了起来,眼神晦暗不明。
ao医疗院的环境非常好,为了给oga提供更好的度过发情期的环境,隔离室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仔细闻下还有种说不上来的香味,不骄不躁,应该也是安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