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槐瞟了陈自惜一眼,虽然后者笑得大大方方,其实心里早就气得像个水壶喷嘴儿了吧?她和陈自惜在一起生活了好些天,这些她当然能察觉出来。
一想到这里,孟夏槐就觉得爽了。
让你什么都不说直接就走,让你和十号泡在一起。
这都是你应得的。
孟夏槐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依旧笑得和煦:“这个姐姐还是我的高中同学。”
阿三看了陈自惜一眼,寻思着按照国内的传统,似乎应该夸一夸。
她毕竟喝了人家家里的柠檬水,当即献殷勤:“真是好啊,一看就知道你们长着两张会成为高中同学的脸。”
陈自惜不为所动,手上的青筋却慢慢凸起。
“自惜,你不要在意啊,我这个朋友不太会说话,你多包涵。”
孟夏槐拉了阿三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一副死死护着的样子。
陈自惜冷笑,身体有些颤抖。
孟夏槐看气个差不多了,再气人就该跑了,她转身对阿三说:“你先走吧,过两天我再找你。”
阿三抱着柠檬水走了。
关了门,孟夏槐回头,看到陈自惜嘴唇发白。
大概是胃病犯了,都说胃是情绪器官,有时候孟夏槐紧张得厉害了也会肚子疼,但在她的记忆里,陈自惜之前的胃没有这么脆弱。
那可能就是她走之后,生生给陈自惜气出来的。
“胃病犯了?你家的胃药我扔完了,你可以先喝点水,回你另一个家去喝。”
孟夏槐的语气很随意。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鸠占鹊巢,把人家的东西扔了,现在还赶主人走,这实在不地道。
但谁让陈自惜没事上演那种得绝症就说分手的戏码呢?还敢找个和她长相一样的人住一起。
现在陈自惜就算被气死,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孟夏槐坐到她旁边,看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好奇地说:“你这是疼出来的吧?好厉害啊,还能疼出汗。”
陈自惜:“……”
她不想理孟夏槐。
孟夏槐挑挑眉,还是在某团上给她买了药。
她把陈自惜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了毯子,然后取了药回来。
等她回到房间,陈自惜的呼吸平稳一些了,应该是好一些了。
孟夏槐走过去,把药塞到陈自惜嘴里,口中念念有词:“我这算不算救了你一条命?”
陈自惜:“……”
这恰到好处的道德绑架,她真担心孟夏槐经商久了会变成一个奸商。
陈自惜把药含到嘴里,直勾勾地看着孟夏槐。
水呢?不给水吗?让病人干咽?孟夏槐明知故问:“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陈自惜没有办法,她干咽下去了。
孟夏槐给她捋了捋胸口,夸赞道:“真乖。”
陈自惜:“……”
自己老婆,没办法,陈自惜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