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闭上眼睛,艰难地翻了个身。
就算已经很多次了,但唐云泽不克制不收敛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吃不消。
余瑶把脸埋进枕头里,结果却蹭到了一片滑滑的布料。
她睁眼一看,现是唐云泽的睡衣。
而且……似乎是昨晚她亲手脱下来的……
啊啊啊啊——
余瑶并没有完全喝断片,相反,昨晚大部分的事情,都还记得七七八八。
这种感觉,很微妙。
虽然记得,但是又很不真实,总觉得昨晚的那个自己,像是被什么操控了一样。
尤其想起自己那傻乎乎的学驴叫,她简直羞耻得恨不得羞原地去世。
还有那些仿佛不受大脑控制的、奇奇怪怪的对话,她不仅编排唐云泽“失贞”,还说他应该“寻死觅活”……
[鲨了我吧!]
酒精果然误人。
但奇妙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被唐云泽引导着思考了太多东西,明明只是过了一晚,她的大脑却仿佛感觉过去了一个月甚至更久。
昨天的经历,好似都随着酒后的混乱记忆,一起被强行模糊掉了。
恍如隔世,就是这种感觉吗?
而且,昨晚唐云泽趁着她喝多,引导着她把本应该犹豫不决的事情,快刀斩乱麻地直接做了决定。
等她清醒之后现,她被迫强行跳过了被情绪牵扯、瞻前顾后的过程,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地去执行就好了。
反而有种茫茫然的空洞感。
这种心情……其实很难形容。
她在过往七年多的时间里,无数次地接受过沈征程的建议和想法。
而如今,唐云泽似乎在做同样的事情,但又似乎完全不一样。
“醒了?怎么不起床?”唐云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撑在床上,俯身亲了一下她的唇角。
“我都没睁眼,你怎么知道我醒了?”余瑶小声嘟囔。
唐云泽没回答,而是把手从她身下穿过,将人抱到床边。
余瑶腰酸腿胀浑身都不舒服,忍不住皱了下眉:“都怪你。”
“嗯。”
唐云泽欣然接受了她的谴责。
他把她放平,手上用了点力道按在她的身上。
“嘶——”
余瑶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在帮她按摩。
“假惺惺。”余瑶偷偷撇嘴。
结果下一秒,放在她腰间按压的手向上向下移动。
余瑶顿时怂了,连忙按住他的手腕,转移话题:“你怎么在家,今天是工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