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翊命令苏慕白,“你去准备人马,去搜!城内搜不到就去城外搜!”
说罢,楚灵溪听到了到了门外远去的脚步声,她揪着胸口,有怨恨,有不安,最后穿上华服,没有带一人便离开了玉芙宫。
楚长歌没有想过楚灵溪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看她,两人相见之时,楚灵溪一脸惶恐的看着楚长歌的血眸,虽然已经稍稍褪去颜色但是还是太过诡异。
楚灵溪望着空荡奢华的寝殿,不禁笑了,“恭喜你变成了第二个凤馨,金丝笼倒是不错。”
楚长歌没有反驳她,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缓缓的将双眼蒙了起来,阿离将药粉都裹在了纱布上,若是她觉得不适的时候就蒙上眼即可。
楚灵溪看她有伤在身抬手不便,就走到了她身后替她系上,“你放走了阿离,等于将自己置身于一个无路可退的境地。”
“那又如何,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恐怕还轮不到你。”楚长歌不理会楚灵溪的帮助,推开了楚灵溪。
“你怎么能这么冷静?不是说你们夫妻恩爱吗?还是你见形势不对,想学那怜惜一般舔着脸回到这里?”楚灵溪这话明显带着气。
不过倒是让楚长歌听到了不少消息,“怜惜在皇上身边?这倒是稀奇了。”
“那个贱人,一回宫就眼巴巴到本宫寝殿来数落一通,真不知道她变了身份是不是真傻了,都是别人的侧妃了还幻想着能做皇妃,一个破鞋身为皇上怎么会穿两次!”显然怜惜在楚灵溪面前说了不少话。
怜惜自居是言翊的功臣,这件事和她也有关系,想着在言翊面前博个脸面倒是也可能的。
但是正如楚灵溪所言,言翊是觉得不会让她再做妃子的。
不过楚灵溪这么紧张,显然来告诉楚长歌关于言翊的行动另有所图。
楚灵溪瞬间就像是泄了气,暴露了自己的感情,“你与王爷已经不是夫妻了,你真的想留下?”
楚长歌这一刻变得有些疑惑,“你对皇上心动了,可是这份感情里却又带着一些恨意,楚灵溪,我以前就说过不要来揣测我的心思。”
楚灵溪惊恐的看着楚长歌,也许是不想让她看穿自己的心思。
但是因为楚灵溪的眼神,楚长歌知道她此番来的目的。
“你很担心皇上现在对我的态度,怕皇上对我用情是吗?”楚长歌逼问道。
“你以为你是谁?本宫不过是好心告诉你一声,没想到你也不过是怜惜那样不要脸的女人。”她极力维护着自己的自尊。
楚长歌冷笑,“这么说楚妃娘娘很高贵了,用别人的性命换来的身份能高贵几分?宁清心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应该是明白的。”
楚灵溪浑身一愣,僵直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吞咽着自己的不安,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宁清心死前的表情。
楚长歌继续道,“怜惜留在皇上身边对你不利,我已无力,但是娘娘您应该有办法,别让怜惜死而复生。”
楚灵溪垂首,“再也不会有人从本宫手里抢走任何东西,不管是你还是她!”
楚长歌起身送客,蒙住的双眼却没有看到从身上掉下的东西,而楚灵溪见了迅速将东西捏紧放入袖中离去。
临走楚灵溪带着警告道,“楚长歌,本宫会证明一切的,本宫不会将人让跟你,死也不会!”
“恭送楚妃娘娘。”
楚长歌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后宫的一切,只是隐约觉得楚灵溪的变化很危险。
楚灵溪前来不是好心告诉楚长歌言翊的行动,不过是试探楚长歌对言翊与紫眠的感情罢了。
只可惜她用错了地方,即便是她不愿意留下,此刻也走不掉。
……
这几日天气阴沉,后宫倒是无比的平静,言翊夜夜都会来陪楚灵溪,只可惜夜夜喊得都是楚长歌的名字。
楚灵溪摆弄着言翊新赏赐的首饰,“霜雨,叫你寻个可靠的人问的东西可问到了?”
霜雨难得平静的脸色出现了裂缝,将东西递还给楚灵溪,“是毒药,具体外面的大夫也看不出来,之说是慢性剧毒,无解。”
楚灵溪看着手里的药包,楚长歌会有这个东西不足为奇,难怪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原来早就做好了准备。
霜雨看不懂楚灵溪的神色,只能继续叮嘱,“娘娘,大夫说了千万不能误食。”
楚灵溪沉默不语,殿外的宫人突然传言翊来了,她便看了一眼霜雨,“这件事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楚灵溪起身迎接言翊,替他准备了暖茶,像个乖顺的妻子揉捏着他酸硬的肩膀。
言翊心情突然变好,“你去让人做些华服,给楚长歌送去,所有的首饰按照妃位打造。”
听闻,楚灵溪的手突然愣住,顿了顿继续替他扭捏着肩膀,“恭喜皇上了。”
言翊见楚灵溪不生气,安慰道,“果真还是你最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