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让我如坠冰窖。
我没有证据,张妍下毒和出轨,甚至借命,都只是我的猜测。
就在这时,我再次咳嗽,抽出桌面的抽纸,我的脸涨成了青紫色,纸巾上的血红刺着我的双眼,赵振东递给我瓶水。
矿泉水入口微苦,让我微微皱眉。
“矿物质水,我办公室一向都是这个。”
他微微颔首。
“我能百分百确定,每次很喝完鸡汤都浑身不舒服,甚至现在吐血也是因为鸡汤,这些也不能作为证据吗?”
赵振东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然后摇头:“最好是有视频,或者你可以秘密跟踪张妍,拍到她出轨,或者说拿到她购买的毒药,到时候我们送去第三方检测,这些都会是法庭上有力的证据。”
毒药……
那个白色粉末。
还有那个酒吧老板。
第二天,我和赵振东一起去了酒吧。
身穿短小皮衣和超短裙的张妍正在捧着话筒,哪怕是我失踪了,她也毫不担心。反而继续在这里潇洒。
到底是多年的感情,就算我笃定她被脏东西附身,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
两个小时后,张妍退下去了后台,新一波驻唱歌手上台,我压低了帽檐,和赵振东悄摸跟了上去。
她和那个大腹便便的酒吧老板说话,接着就是老板递给张妍两沓厚厚的现金。
张妍瞬间激动的落泪,两人自此分道扬镳。
怎么看都不像是包养的关系。
赵振东无奈的看我,可他不知道,上次张妍和这个老板又搂又抱,甚至在警察局的时候他也有掺和一脚,两个人的关系怎么可能简单。
附身,对了,张妍现在判若两人,都是因为被附身的原因。
如果把张妍身上的脏东西赶走,那么我和她就不用离婚。
我把心底的怀疑告诉了赵振东,他则是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陈成,身为律师,这些怪力乱神之说我应该劝你远离。可是作为一个道士,我可以给你一个方向。”
回到律所,他翻找了半天,最终递给我一个皱巴巴的纸团。
撑开后是一张地图。
我打开手机导航,显示查无此地。
可地图又明晃晃的标着隔壁省的一个村子。
赵振东卖了个关子:“合县有一个七十岁的神婆,不对,距离我上次见她已经过了十六年,现在应该八十六岁了,李婆婆格外擅长驱邪避灾,我小时候被吓丢了魂,就是李婆婆救回来的。你可以去找她,她或许有办法。”
“八十六岁,真的还活着吗?”
我嘟囔,赵振东直接翻了个白眼:“神婆可是以长寿著称,你可不要小看这些玄学,你不想知道你老婆的真相?”
出发前,赵振东说要和我一起,他在车上放了足够的食材和矿泉水,他说:“就像是古代的侠客,出远门多带点干粮和水。”
然后推搡着我出了门。
出门前,我还想问什么,他已经启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