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我看你是盼着儿媳妇嫁进来,好伺候你吧!”
“难道我未来的儿媳妇,不该伺候我?”陈氏皱眉,反驳道。“外头仔细瞧瞧,谁家的儿媳妇不伺候公婆。”
唐姝:“我就没怎么让婉姐儿伺候。”
“二嫂你不一样。”陈氏再次反驳。“婉姐儿是童养媳,自幼养在你膝下。你待她如亲闺女一般,你们婆媳之间有深厚的感情,不像陌陌生生的娶进门,怎么磨合,磨合多久才能磨合好,都是问题。”
“什么问题?”唐姝不客气的嘲讽起来。“我看啊,就是你想太多的问题。像你说的。谁家娶媳妇不是这样?”
陈氏咬着唇瓣,不说话,但是吧,隐隐透着不服气。
唐姝这回没有理会,只和着王氏说话。聊些家长里短,倒把时间糊弄过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晚上。
晚上依然安排的好克化的菜肴。作为新媳妇,而不是养在跟前的闺女,一日三餐外加宵夜,以及交际应酬,都由赵婉娟负责。
好在这些事儿,都是赵婉娟做惯了的,根本就没上手突然性手忙脚乱的情况。
就这样,一晃几日过去,赵婉娟是在庄子上出嫁的,嫁妆也是事先抬到庄子,然后成亲那天从庄子又抬回元府。
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排面儿。
而去庄子,也相当于回门。是带着婆婆丈夫以及叔婶堂弟堂妹等一起回的门。
就是去庄子快快乐乐的玩耍一天,采蘑菇采竹笋,顺便去断崖处的野茶树那里采摘新鲜的茶叶,还有地里的蔬菜,林子里种的水果,都摘了很多,准备回去的时候,往公主府以及三皇子的赎郡王府送。
杨葵那边是惯常走动的,不管好的差的,唐姝都会送一份。而三皇子那里,纯粹就是挨得比较近,好歹是皇帝的儿子。皇城里住着,光给杨葵这位公主送,不给三皇子送,容易被喜欢抓鸡毛蒜皮事儿就劝谏的御史台大夫盯上。所以干脆就顺道儿送些瓜果蔬菜,算是花钱免灾。
没曾想,这一送倒是让钱月莲这位改了好几次名字,一次不如一次的原女主起了别样的心思。
不过嘛,别样心思起了没多久,就被‘突发’的事情压了回去。
当然,‘突发’是对别人来讲,对于老元家的人来说,一点儿也不突发。就是铁将军返京,和皇帝促膝长谈一夜后,第二日就上门拜访。
很显然,并不是为了结交元杰这位简在帝心的人物,而是为了他多年前走丢的好大儿。
元楼挺不爽的,就直言不讳的对铁将军说。“你算比那位好。那位直接当我死了,试探来试探去,就是不能把事儿摊开来说。”
“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对啊,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元楼振振有词,并且再次直说。“这话其实不该你跟我说,而是该和那位说。偷偷摸摸,好像我这个自小走丢的儿子,见不得人似的。”
“没有这个意思。”
铁将军常年不茍言笑,导致想露出一抹微笑,都及其僵硬。
“她是爱你的。只是因为我”
“的确因为你。”元楼再再次直言不讳的怼人。“是因为你管家不严,所以我才会被你那贵妾交给拐子。”
这下子铁将军直接哑口无言。
“我很好。”元楼又道。“阿耶阿母对我相当的好,甚至比阿兄还要好。我不想回去,但我敬你是条保家卫国的汉子,不该绝后,所以等我长大后娶妻生子,生的次子会改姓铁。”
真的好话孬话都被元楼说了,铁将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在京城待不了多久。”
想了想,铁将军又道。“不管你改不改姓,都是我的儿子。不过阿耶很高兴,你能想到让你的儿子改姓铁。”
元楼扯扯嘴巴,“原因我说了,敬你是保家卫国的汉子。所以才会选择让我的儿子认祖归宗。”
“至于那位,我给了很多机会的。所以不认就不认吧。我现在的日子很好,不希望脑子不清楚的家伙来打扰。”
元楼噼里啪啦说了好几段话,‘围观’的元杰和唐姝都没有机会插上话。确切的说,只有元杰没有插上话。
唐姝纯粹就是不想开那个口,元楼噼里啪啦说话的时候,唐姝要吗喝茶,要吗若无其事的翻看手掌,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找出专门修理指甲的小剪刀,慢悠悠的修剪指甲。
元楼噼里啪啦说多久的话,唐姝的指甲就修了多久。好一会儿,元楼和铁将军沟通完毕,唐姝这才收了指甲刀,笑眯眯的说自己完全没有意见,元楼说什么就是什么。
铁将军无法反驳,甚至还挨不过元杰的热情,当天中午就在元家用膳,之后铁将军除了跑皇宫和皇帝联络感情外,就是隔三差五的往元家跑。次数多了,自然就和三皇子撞到了好几回。
如果换做以前,比如说身子骨没有坏那么彻底之前,三皇子自然选择拉拢铁将军。
可是现在,三皇子根本就没有拉拢铁将军的意思,甚至还让他的妻子,在元楼到底认不认父亲上推了一把。
元楼自然认了父亲,可长福大长公主那儿。老实讲,包括t杨葵在内的公主,都一致的吐槽长福大长公主的脑子有问题。
索性元楼并不期待长福大长公主的母爱,很好的按照早就规划好了规划,开始学习。15岁的时候下场考取秀才的功名,然后三年后再战科举,考中了进士,却很可惜的止步二甲,没能混上个探花当当。
对此元楼也不失望,他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谋取外放,去了当初元杰外放的地方少儿滩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