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没有搭理他。
&esp;&esp;他敛起了笑意。
&esp;&esp;“后来、后来……瑜小姐就、就……”
&esp;&esp;尤朝只讲到去送小优回家,其他的内容就交给别人来补充,显然这个人并不敢回话。
&esp;&esp;她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一句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最后看了一眼小瑜,就低下了头。
&esp;&esp;“哼。”
&esp;&esp;李唯冷笑了一声,视线落在了已闻声哆嗦的小瑜身上。
&esp;&esp;但他没有问小瑜。
&esp;&esp;只又转向了家仆,
&esp;&esp;“李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说清楚,就可以回去了。”
&esp;&esp;然而家仆还在期期艾艾。
&esp;&esp;我知道小瑜一直很讨大家的喜欢。
&esp;&esp;只是再讨喜欢,在绝对的威压之下,也会被碾的粉碎。
&esp;&esp;“李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说!”
&esp;&esp;我从来没有见过李唯真正意义上的动怒。
&esp;&esp;仿佛迎面撞上一头暴怒的雄狮,仅仅是咆哮就被震慑到无法呼吸。
&esp;&esp;没有一丝转圜的可能。
&esp;&esp;我稳了稳心神,刚想再开口阻拦,就听家仆把小瑜说的原话供了出来:
&esp;&esp;“瑜小姐说夫人……跟、跟尹先生……好、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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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正厅陷入了一片死寂。
&esp;&esp;那个回话的家仆竟吓得跪了下去,不敢再看李唯的表情。
&esp;&esp;“出去吧。”
&esp;&esp;李唯得到了答案,恢复了平时的淡然。
&esp;&esp;家仆们如释重负,纷纷倒退着出了门。
&esp;&esp;我低下了头。
&esp;&esp;我想我真的麻木了。
&esp;&esp;我甚至不想再判断李唯的用意了,他究竟是在惩罚小瑜,还是在训诫我?
&esp;&esp;抑或……二者兼有之。
&esp;&esp;但是小瑜的哭声还在继续,我不能不管她。
&esp;&esp;“所以……你就打了妈妈,是吗?”
&esp;&esp;李唯没有给小瑜申辩的机会,直接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esp;&esp;他把小瑜说成了那种很坏的孩子。
&esp;&esp;小瑜已经听懵了。
&esp;&esp;她红着眼睛,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小兔子,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esp;&esp;“没、没有……我、我不敢的……爸爸……”
&esp;&esp;“李唯,我跟你说了很多遍,这是我自己弄的,跟两个孩子都没有关系,如果是对我不满,你可以……”
&esp;&esp;“我没有问你,郁西。”
&esp;&esp;李唯打断了我的话。
&esp;&esp;他的眼里似乎还有痛苦和失望。
&esp;&esp;如果我不曾从小优那里得知真相,我想我真的会内疚和自责。
&esp;&esp;但是现在。
&esp;&esp;李唯,你凭什么表现的像个无辜者?又凭什么感到痛苦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