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都没办法拒绝她。
“杨秘书,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其实就算不知道这个,我也不想再浪费我和她的时间了。或许我从来都没办法抗拒她,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沈舒棠说着,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到手术室门口,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终于结束。看着江浔依走在前面,后面是躺在床上的乔曼惜,沈舒棠也终于松了口气。
“江姐姐,她怎么样?”沈舒棠看了许久,见乔曼惜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好像没其他问题之后才问。
“刀伤在侧腹,并没有伤到动脉是万幸,已经做了处理,接下来只要伤口不感染就没事。”
江浔依没想到在自己离职前最后一个手术居然是乔曼惜的,刚才她看到救护车,又遇到满身是血的沈舒棠也有些吃惊,可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后算是明白了。乔曼惜的伤不重,可伤口太深,可能会留疤。只不过这点她还没提,毕竟人是最重要的。
乔奶奶年纪大了身子受不住熬夜,沈舒棠让赛尔送她先回去休息,那些来的朋友见乔曼惜没事也离开了,最后就只剩下沈舒棠一个人留在医院。现在是凌晨2点多,医院安静的连脚步声都清清楚楚。沈舒棠坐在床边,明明一旁有床,她却不想躺上去,因为那里距离乔曼惜太远了些。这个人安稳的睡在那里,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睡梦中也并不安稳。看着她没血色的脸,沈舒棠记得,上一次乔曼惜胃出血入院,也是这一副憔悴的样子,只是这次比上次还要严重。她轻轻掀开棉被,看着乔曼惜被绷带缠绕的侧腰,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下来。
“乔曼惜,你为什么这么傻呢?明明我受伤也不会那么怕疼,你干嘛要过来挡。还有啊,你那些转让书我看到了,你知不知道给了我那些,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以后没有我给你零花钱,你要去哪里拈花惹草呢?所以说,你是做好了决定吧?我不会再让你属于别人了,你是我的。”
沈舒棠摸着乔曼惜的脸,难得一见的有些霸道。她不知道自己这些话乔曼惜是不是能听见,可是听不见也没关系,反正明天这人清醒之后她还会再说一次。这么想着,沈舒棠也懒得去床上睡,就这么握着乔曼惜的手,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乔曼惜不是自然醒过来的,而是被生生疼醒的。麻药的药效一旦过去,伤口就会泛起疼痛。她睁开眼,首先入眼的是一片白花花的墙面和消毒水的味道,只是这样她就清楚自己没死,而是躺在了医院里。手上的温度是她熟悉的感觉,果然,她低头一看,就见沈舒棠抱着自己的手臂躺在那。明明一旁就有床,她还是不舒服的趴在床边守着自己。
其实对于昨晚的事她记得很清楚,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告白了,记得阿舒哭了,记得她和自己说,如果自己出事就不会信自己了。反言之,如果自己没事,阿舒就会相信自己是爱她的吧?
乔曼惜这么想着,她动了动身体,不小心牵引到腰上的伤口,疼得她轻哼了声,明明是很小的动静,可沈舒棠睡得不熟,马上就睁开眼。两个人四目相对,乔曼惜眼看着沈舒棠的眸子从慌乱转变为安心,又逐渐变成宠溺,她忍不住笑起来,轻轻握住沈舒棠的手。
“阿舒,我没事了。”乔曼惜握着沈舒棠的手不想放开,两个人算是劫后余生,心情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感到她冰凉的手摸着自己的手掌,沈舒棠心里的疼惜也一下子涌了上来。
“还有没有哪里疼的?”沈舒棠的声音很轻,温柔得要命,乔曼惜摇摇头,忽然很想要沈舒棠的拥抱,她小声的说着,同时张开手,讨要一个拥抱。
乔曼惜的声音很小,可动作却很明了。沈舒棠怕自己压到她的伤口,所以她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抱住乔曼惜,她感到怀里人在颤抖,沈舒棠总觉得,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把话说清楚了。
“乔曼惜,杨秘书给我看了你的转让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财产都在我手里了。”沈舒棠说着,观察着乔曼惜的表情,眼见对方的表情只是有些懊恼,忍不住在心里笑起来。
“她好多嘴,这明明是我送给阿舒的礼物,她怎么能瞒着我告诉你呢。”
乔曼惜觉得杨欣俞讨厌极了,这是自己当做求婚失败之后的后手,可这人居然提前就这么暴露了,想到这个,乔曼惜恨不得敲杨欣俞的脑袋。看到她的样子,沈舒棠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她转过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份体检报告。
这是她在乔曼惜的包里看到的,上面清清楚楚的给出了乔曼惜身体的每一项检查,是否健康,是否适合结婚,就连是否适合生孩子都检查好了。沈舒棠知道这份报告或许是她没来得及给自己的,尤其是在报告的最后,乔曼惜居然还用钢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可爱的年糕,上面写着:干净白嫩,阿舒可以吃了。
沈舒棠没想到乔曼惜居然还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感动。她们两个已经耽误了太久,到了此时此刻,已经连等待的理由都没了。
“这个年糕是你自己吗?”沈舒棠把报告翻到最后一页,指了指那坨软绵绵的白年糕,乔曼惜看到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来是想着求婚成功了就把这个报告给沈舒棠,然后翻到最后一页告诉她可以吃掉自己了,两个人滚上一滚的。可如果没了这些条件单独来看,嘛,有点蠢。
“阿舒在取笑我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颗小年糕,软软的,很好捏。”沈舒棠摸着乔曼惜的脸,后者听了微楞,毕竟乔曼惜从来都不是什么软萌的人,被人说好揉捏还是头一遭。可随后想想,乔曼惜又笑起来。她无论何时都是勾人的,就算面容憔悴也掩盖不住她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