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空的瞬间,他往前走了几步,就落后他一段路,她来不及客套,赶紧跟了上去。
电梯停在一楼,开门,迎面遇到住在温月楼上的老太太,也是从京市来的,每t天雷打不动地出去跳广场舞,看见温月和陈濯一前一后出来,其中领头的老太太眼睛一亮,连忙打招呼:“出门啊。”
温月点了点头,“徐奶奶,早上好。”
“新对象?”徐奶奶拄着拐溜溜达达地往电梯方向走,眼珠还是黏糊在他们身上,朝她挤眉弄眼,“和他去见家长去啊?”
温月被她呛得说不出话,看向站在一楼的陈濯。
他穿着暗纹的西装外套,西裤没有一点褶皱,手腕露出精致的腕表,拎着几箱东西,显露出浅浅的肌肉线条,眼里没有一丝不耐,真有点像是要和女朋友一起上门见家长的男友。
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眼神轻飘飘地瞥了过来,还冲老太太客气地点了点头。
“不是!”温月急了,连忙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家亲戚——”
晚了一步,徐奶奶进了电梯,“叮”的一声,门关上了。
这老太太特别能说,估计明天就得一传十,十传百地把这事给她宣扬出去,传到最后,不知道谣言要传成什么奇怪版本。
温月窝火,看向陈濯的眼神带着几分抱怨。
“你为什么不解释?”
陈濯淡淡看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无辜,“我怕越描越黑。”
她狐疑地看他一眼,总觉得他的语气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第十五吻
窗外的风景骤然变幻,港城的春天总是挂着不大不小的风,木棉星星点点的红,给港城镀上一层银红的边,枝丫随着风声起舞。
温月关上车窗,扭头盯着陈濯看了两秒,最后还是无奈地挪开了视线。
她心情有点复杂,对陈濯的一些举动,她充其量也就是敢言不敢怒。
她挎着包走在前面,先一步走到车旁,他开来的还是那辆黑色库里南,她打开车门,坐到后座。
程松下车,连忙接过陈濯手里的几个盒子,放到后备厢。
陈濯跟了过来,坐到后座,关上车门。
车开得十分平稳,她掏出化妆刷,飞快地化了个简单的妆容,对着镜子刷完睫毛膏之后,她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十几分钟。
离老宅还有近一小时的车程,她看了一眼陈濯,他还是低着头在看文件,她根本想不出和他寒暄的客套话,干脆戴上耳机听歌。
她习惯性地点开周蔷的社交账号,动态很少。
都是一些排练的日常,很少谈及生活,她甚至不能看出来她有没有男朋友。
比起在她这里刷了不少存在感的柳蔓,对周蔷,她的印象比一片空白强不了多少,她只记得她是弹柳琴的,但是水平一般,靠熬资历留在了港城民乐团。
平时话不多,长相清秀,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她甚至想象不出来周蔷和陈熙在一起相处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