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永远生活在另一个普通人的支配之下,却丝毫没有察觉,那这个人便可肆意挥霍这神权,谋求可怖的利益。
“我听明白了,但还有几处细节想向您请教。”许言蹊说道。
齐霁应道:“你说。”
许言蹊问:“维斯特拉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她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齐霁缓缓闭上了眼,站起身望向窗外:“这重要么?”
“我不确定,但希望您如实相告。”许言蹊回答。
“正如我所讲述的那样,是奶中有毒,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齐霁说道。
“那……”
“但是她太过悲伤,竟然没有发现孩子死后,遗落在尸体旁的《真理之章》。”
“这不合理,只有消灭阿努纳奇的生命树才能杀死他,怎么可能喝了有毒的奶水,就毒死了呢?”许言蹊反问道。
“因为年幼的阿努纳奇,生命树只能种植在其身体里,无法取出,我想这也是维斯特拉丈夫下毒的原因。”齐霁解释道。
许言蹊点点头:“那后面那个婴儿是怎么回事呢?”
“是我将真理之书藏了起来,然后利用神谕使的身份,强迫一名犯人产下婴儿,并向神撒了谎,谎称维斯特拉没有杀死自己的孩子,使其入狱。”齐霁解释道。
“不对,阿努纳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阿努纳奇产子需要时间,这段时间无法找到新生儿代替,是么?”齐霁反问道,“那名婴儿不是阿努纳奇,是达布族的,我用了鬼母的怀表,加速了达布族犯人的孕育过程。”
“这么做神居然没有发现么?”许言蹊有些惊讶。
“我判断,此时的神已经被篡位,那他应当只具有自己的契约能力,所以无法发现。事实证明,我赌对了。”齐霁自豪地说道。
“所以,你伪造了一份《真理之书第一卷》,在神的要求下,处死了那名婴儿,然后欺骗神,并将伪造的《真理之书第一卷》献给了神?”
“没错。”
听到这,许言蹊对眼前的女子反倒有些敬佩起来。
严格来说,她比维斯特拉要冷酷无情得多,甚至也背负着沉重的罪孽。但她却在最短的时间,做出了最精准的判断,保全了真实的《真理之章第一卷》。
至于为什么要保全,那是因为她无法判断真实的《真理之章》,在以后是否会成为弑神所必须的东西,保险起见,她必须要留下真实的版本。
“第二个问题。”许言蹊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恩基已经去世了,对么?”
“你——”齐霁听完许言蹊这话后,瞪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这种事情许言蹊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