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燃有点生气地瞪了沈夏深一眼。
哪怕他戴着墨镜,她还是能看到深色镜片后那双带笑的眼睛。
“要不要我帮你?”沈夏深笑着问。
“不要,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许燃幼稚道,干脆不整理了,把帽子戴起来遮住凌乱的头发。
“不生气。”沈夏深勾住她脖子,低头,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哥哥给你买冰淇淋吃。”
“……”
这人占她便宜占上瘾了。
许燃偏过头,下巴高傲地往上一抬:“叫姐姐,我就原谅你。”
沈夏深挑了下眉,让他叫姐,心思挺野。
他掰过许燃微昂的脑袋,让她看过来,而后俯身凑近。
两张脸的距离瞬间拉近,鼻尖几乎快碰上鼻尖。
许燃呼吸不自觉一滞,瞳孔微微放大。
“咱俩谁大?”沈夏深看她,嗓音低沉如耳语。
许燃怔怔地盯着他,思绪空白了瞬,忘了说话。
不知是因为穿多了,还是挤在人堆里,她感觉身体温度在不断攀升,连带着脸也热起来。
“嗯?”沈夏深捏了捏她的脸,“说话。”
他的动作很轻,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却有股说不上来的侵略感。
许燃想别过脸去不看他,无奈动弹不得。
半晌,她不服气地开口:“就大几个月。”
“大一天,大一个时辰,都是大。”沈夏深一字一顿地讲完,唇角微弯,反客为主,“来,叫哥哥。”
“……”
许燃的表情一瞬凝滞,气呼呼地推开他,队也不排了,甩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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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许燃直接把沈夏深当成透明人。
而沈夏深似乎也挺忙,就是不知道在忙啥,每天早出晚归,没在她面前碍眼。
就这样到了除夕当天,澜姨实在坐不住,柱着拐杖出来,打算剪点窗花装饰一下冷清的屋子。
路过客厅,见沙发上放着一大袋装饰品,问了一下刚从外面回来的沈夏深。沈夏深没说什么,把装饰品一一挂起来。
楼上的许燃听见动静下来察看,一听澜姨要剪窗花,就去找了些宣纸出来。
剪好,许燃在每个房间窗户玻璃上都贴上了窗花,唯独落下沈夏深的房间。
沈夏深挂完饰品,倚在栏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走动的身影,和小学生行径的赌气行为,摇头低笑。
“小燃啊。”澜姨在客厅里喊她。
许燃:“怎么啦,澜姨。”
“能不能去花厅的柜子里帮我拿一下刺绣的工具,我想绣几个香囊。”澜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