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管我啦,自己吃过了吗?”澜姨问。
许燃笑笑没回答,说:“对了,您送的香囊和手镯我收到了,我很喜欢,谢谢澜姨。”
“喜欢就好。”澜姨笑起来,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怎么看怎么觉得许燃讨人喜欢,“喜欢就好。”
那手镯是当初结婚的时候,母亲传给她的,本来想传给自己女儿,可惜自己命中无儿无女。
倒是跟许燃有些缘分,便自作主张,把手镯送给了她。
怕许燃知道了不愿意收,没敢告诉她。
闲聊几句,许燃回到厨房。
眼看面快坨了,沈夏深还不见人影,便上楼去找他。
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许燃拧动门把手,发现门没锁。
她推开门往里头看了看。
床上没人,被子迭成整齐的豆腐块,看来是出去晨跑还没回来。
许燃正准备关门走人。
下一秒。
浴室门被拉开。
沈夏深从里面走出来,略长的黑发湿答答地坠在额前,脑袋上搭了条毛巾,上半身裸着,身上只穿了条黑色棉质长裤,腰间肌肉线条分明。
见许燃站在门口,漆黑瞳底划过一丝惊讶。
没等他说话,许燃抬起双手捂住眼睛:“你怎么不穿衣服!”
笑死。
跑来他房间,问他怎么不穿衣服。
沈夏深扯过黑色棉t,套上,轻描淡写地提醒她:“请问这是谁房间。”
“……”
许燃意识到是自己闯入他房间在先。
她抿了下唇,透过手指缝隙见他穿好了衣服,把手放下来,装作无事发生,强行转移话题:“我是来叫你去吃早餐的。”
“哦。”沈夏深用毛巾擦着头发,视线扫过她的脸。
而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干嘛?”许燃被他看得心慌,又不愿意落下下风,没避让视线,跟他对视。
忽地。
沈夏深俯身凑近,跟她平视。
那双瞳色极深的桃花眼底荡出一丝笑意。
这一瞬间,许燃呼吸不自觉停住,心里像被什么挠了一下。
她率先撇开视线。
沈夏深歪头看她,语调慵懒:“不是,你怎么脸红了?”
许燃脑袋一瞬空白。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生理反应,下意识怼回去:“你才脸红。”
沈夏深仍盯着她看,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为什么脸红?”
刚洗完澡,他的嗓音带一点浴室水汽熏染出来的懒倦微哑,瞳色漆黑如墨,直白地盯着她看。
许燃感觉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嘴上却不肯承认:“我没有,你胡说。”
仿佛只要她不承认,就是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