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深:「别跟我说这是你写的。」
只许自己糊弄人,不许别人放点水。
都说字如其人,罗雯长得不差,不知怎么,字却写得极丑。
丑到几乎不堪入目,奇形怪状。
她小学一年级写得都比这好,也难怪沈夏深会质疑。
不过许燃早有对策。
她敲出一行字:左手写的,最近在用左手练字。
还没点击发送,就见对方正在输入。
下一秒。
聊天框弹出新的消息。
沈夏深:「用脚写的?」
“……”
许燃当然不会告诉他是别人写的。
她将打好的字删除掉,顺着他的话夸道:「你真聪明。」
昨晚沈夏深让她继续夸。
许燃心里骂他臭不要脸,嘴上却很老实,笑说:“你这么优秀,三天三夜都夸不完,现在这么晚了,要不改天?”
沈夏深似乎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难得大方地同意了。
可能是话说多了,回去路上,两人都没开口说话。
taycan平稳地滑过路面,仿佛一只黑色猎豹在光怪陆离的城市街道穿行。
挡风玻璃外,绚烂的都市夜景不断后迁,各色光影在远处点点晕开。
许燃靠着椅背,目视前方,余光里瞥见沈夏深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街灯一晃而过时,明亮的光线照亮筋骨分明的手背。
关节处明显泛着红。
没来由地,许燃想起沈夏深以前经常生病。
是体弱多病的一朵娇花。
他成为她手下败将那次,是他们第一次单挑,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沈夏深跟她打完又病倒了。
许燃以为是被她打病的,内疚得天天给他送课堂笔记。
从那之后,哪怕沈夏深嘴再欠,她也没真的动手打他。
今晚。
沈夏深却因为她。
被人打了。
想到这里,原本消失不见的内疚重新冒出头来。
车子停在许家别墅门口。
许燃将装药的袋子放到中控台,叮嘱道:“药记得涂,里面还有消炎药,你看着吃。”
交代完毕,她伸手推开车门,打算下车。
却听见“咔嚓”一声。
车门从内锁上了。
许燃不敢置信地转头去看他:“你干嘛?”
暗淡光线里,沈夏深手肘支在车窗边,松散地靠着座椅,侧影轮廓半明半暗,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隔了几秒,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还没说,要怎么报答你救命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