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念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的香味有些浓郁,只是轻轻撞了一下,他身上就沾上了同样的香味。
傅枭垂了垂眼,回忆了一下刚才度念的样子。
度念好像比以前瘦了,刚才扶住度念的时候,就感觉到度念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不过他看起来比之前状态好了许多,想来这段时间应该过得还不错。
傅枭在原地站了许久。
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度念,只能靠度念穿过的衣服,才能感受到一点度念的气息,后来衣服上的气味随着时间变淡,连抱着度念的衣服入睡都成了奢望。
可刚才度念就那样撞进他怀里,带着温热的体温和好闻的味道,让他沉寂已久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仅仅是一次短暂的触碰就让他如同起死回生,可这显然不能让他满足。
就像是有无数蚂蚁爬过血管,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渴望与度念有更多的触碰。
傅枭握了握拳,压抑住心底的冲动。
冷静下来,他才想起来刚才度念袋子里掉出的东西。
那是他没有见过的东西,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琴行,猜测那个东西应该跟乐器有关,看起来像是什么乐器的琴弦。
度念最近难道在学乐器吗?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没能抓住。
不过度念走得那么匆忙,是要去什么地方?
他很少见到度念匆忙的样子,以前能让度念着急的,一般都是关于他的事。
这让傅枭有一点在意,可也没有仔细去想。
等度念回到他身边,他可以慢慢去了解度念的事,不急于这一时。
度念赶到酒吧的时候,盛闻燃正站在酒吧门口等他。
他接过度念手里的袋子,红着耳尖跟他道谢,又说:
“你进来坐会吧,等会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去。”
度念没有拒绝,跟他走进酒吧。
盛闻燃带他在位置上坐下,拿着琴弦往舞台的方向去了。
度念坐在桌子旁,目光落在舞台上,心神却飘到了其他地方。
他不知为何想起了刚才撞到的人,心里划过一丝怪异。
刚才走得太匆忙,他没有抬头去看,只记得那人手上滚烫的温度,和瞥到的一角风衣。
想了一会,他也不知道心中的怪异到底源自什么。
舞台上的吉他声响起,度念抬头看向舞台中间,抿了抿唇,收回了心神。
盛闻燃表演结束后,刚走下舞台,就被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拦住。
男人是这个酒吧的负责人,他拿了一迭现金,又拿了一份新的合同,像上次一样想说服盛闻燃再继续跟他们签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