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向我保证?”你问。
&esp;&esp;“向你保证。”他说。
&esp;&esp;“……我把兔子放出来?”过了一阵他试探的问你。
&esp;&esp;你沉默了很久才说话,“我看不到呢。”
&esp;&esp;“看不到也要看才对吧。”伏黑笑了笑。
&esp;&esp;“现在屋里被兔子塞满了么?”
&esp;&esp;“塞满了。”伏黑抱了一只脱兔给你。
&esp;&esp;“其他的呢?”
&esp;&esp;“在绕着你挤来挤去的转圈跑。”这个时候不应该笑。
&esp;&esp;“那能让它们都贴着我么?……摸到了,谢谢。”你抱着自己看不见的兔子问,“有消息了么?”
&esp;&esp;男孩摇了摇头。
&esp;&esp;你刚闭上眼,手机在兜里就震了一下。发件人伊地知,是航班信息。
&esp;&esp;如果需要亲自去找乙骨前辈交代事情——
&esp;&esp;“是有回信了么?”你冷不丁又问一遍。
&esp;&esp;“辅助监督。”伏黑无来由的心跳过速。
&esp;&esp;“惠要是有任务的话去忙你的就好了……有消息的话请记得告诉我一声。”你把手里看不见的兔子抱着还给男孩。
&esp;&esp;“那我任务结束后再来看你。”
&esp;&esp;在心脏从喉咙里蹦出来的前一刻伏黑合上门离开。
&esp;&esp;“虎杖。”
&esp;&esp;伏黑坐在公寓楼梯间拨通电话。
&esp;&esp;“这个珠子串在……喂,伏黑?我们马上就修好了!大概率能做到一模一样——”
&esp;&esp;深吸了一口气,“我有个问题问你,请一定如实回答我。”
&esp;&esp;“好吧还差两串我们串不起来,珠子没完全找到——”
&esp;&esp;“不是这个。”伏黑揉了揉眉角,“是其他的……事。”
&esp;&esp;“开免提啊,笨!”钉崎在听筒里面喊。
&esp;&esp;“好了,你说。”
&esp;&esp;“如果今天向虎杖表白的是詹妮弗·劳伦兹,你会答应和她交往么?”
&esp;&esp;“诶?”
&esp;&esp;伏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我想问问。”
&esp;&esp;“如果……能帮到你的话?”
&esp;&esp;“白痴,伏黑肯定是遇到喜欢的人了你倒是快说啊!”
&esp;&esp;“哦哦,就是……好吧,我很自私,但是我觉得我会。”
&esp;&esp;“我就知道!!”
&esp;&esp;“不是……钉崎你听人说完啊!就是真的很喜欢的对象,说什么都不应该放弃啊,哪怕明天就死掉,或者一小时后就死掉,但相处的最后一个小时一定是幸福到不行吧?别……别掐!!但是因为实在是很自私的出发点,所以交往之前一定会和詹妮弗说清楚,我可能明天就死掉了,或者马上就会死掉。如果她能接受,觉得在一起的时间比之后的难过更值得,愿意为自己的选择负责,那我们就在一起。”
&esp;&esp;“如果她不愿意呢?”钉崎问。
&esp;&esp;“那就是坦白必须承担的风险了吧?”
&esp;&esp;伏黑下意识的对着电话点头,“明白了。那如果你们交往后虎杖才知道自己可能有……”哪怕只是谈这种事情也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关于对方的结局。
&esp;&esp;“会很快死掉?——哇,这个有点难……”
&esp;&esp;“快说!”
&esp;&esp;“我得想一下啊……果然还是……说出来吧?我觉得。如果两个人是命运共同体的话还是应该坦诚一点告诉她。”
&esp;&esp;“对呀!让她自己选才对吧。不然瞒着她么?因为得绝症所以说不爱了分手以为是为了对方好,拜托,这是什么上个世纪的老年人肥皂剧桥段啊?!弱智么??以为这样人家念你的好啊?知道真相之后只会气的跳脚骂你正蠢材!幸好你提前自我了断没占用太多地球资源。还有什么琢磨着等治好了再返回头找人家,别做梦了,人家家庭幸福子孙满堂了你跳出来干嘛来,膈应人啊?!到时候人家是和你出轨还是不出轨啊??要我说那就别救了,干脆找个地方自我了断比较合理。说到底人家詹妮弗没脑子啊?要你决定,你是人家爹啊?人性呢?说了半天坚定的人性呢?!坚不坚定你心里没数啊?!”
&esp;&esp;“钉……钉崎你等一下……我好像看一部类似的电……”
&esp;&esp;伏黑打断虎杖,“呃……如果詹妮弗……很弱呢?”
&esp;&esp;“你指?”
&esp;&esp;“就……完全不能打?总……做出错误判断……什么的?如果牵连进来搞不好还会死……之类的?”
&esp;&esp;“……她本来就不能打啊?我喜欢的是她屁股大胸大啊?”
&esp;&esp;感觉不能说更多了,又怕对面听不明白,“我是说——”
&esp;&esp;“就是我喜欢詹妮弗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啊!我喜欢她,为什么不相信她啊?”
&esp;&esp;“伏黑惠?”
&esp;&esp;伏黑心一沉,场面一下就难以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