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赢目光中透着几分认真,说道:“本王若真心为之,并非不可。但你若想达成此愿,需得先让本王满意了才行。”
盛冬雪不上其当,说道:“我着实不愿充当那所谓的大殿吉祥物。莫若您干脆直接赐予我自由之身。且看这天下如此广袤无垠,处处皆有迷人胜景,无论置身何处游玩,都能令人心情畅快、愉悦无比,又何苦非要跟随在您身旁,实在是无趣得很!”
其神色决然,完全不像是欲擒故纵。
慕长赢嘴角向下撇了撇,面色微沉,有些不高兴了,可瞧着盛冬雪红红的眼睛,又恐此刻说了些她不爱听的话,惹得她再度啼哭。
遂对着屋中跪着的两个侍女喝道:“来人,把这两个没用的拖出去,杖责一百。”
那两个侍女瑟瑟发抖,被拖出去的时候,甚至都未为自己求情,她们在听见王爷对这个奴隶道歉之时,便已料到,自己的小命怕是难保。
在这个时代,人命如草芥。
盛冬雪甚至都不知她们的名字,却仍心生几分同情。就在不久前,差点被砍掉手画画的人是她,彼时无人能救。
她瞧出慕长赢是因对她所言不满,故而才将怒火撒到这两个不相干的可怜人身上。
她实不想让他人因她随口说出的话这般死去。
“王爷,能不能不要……”
她语气转柔,眼含哀求。
慕长赢却未看向她,反而径直站起,似是早猜到她会为两个毫不相干之人求情。
“本王劝你有点自知之明,泥菩萨还想普度众生,本王想做何事?无人能阻拦。”
他背对着她,声音冷若冰霜。
盛冬雪对他怒举拳头,银牙紧咬。
而后又深吸一口气,将身上的披风解开,丢至床榻之上,继而穿好了鞋,疾步跑了出去。
“你欲往何处?”
慕长赢眉头紧锁,满心困惑,实难猜透她的行动轨迹与心思,原以为她会继续与自己说些温言软语。
“我要离杀人狂魔远一点。”
盛冬雪神色含怒,言辞激烈。
“停下来,我说了你不可离开本王的视线。”
慕长赢厉声道。
“我又未曾答应。”
盛冬雪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神态嚣张跋扈,全然不知在他面前应保持仪态,亦不懂得维护自身的美貌。
瞧她奔跑之速,绝非玩笑之举。
“你也不想被关起来吧?我看就关在本王的卧房里好了。”
慕长赢已然失了耐心,声调渐高。
盛冬雪的耳朵也不知怎生得这般灵敏,他的话语竟听得一清二楚,即刻又从远处奔了回来。
“王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