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轻拍着女子的后背,试图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玉竹忙把头低得更深了,心中满是紧张与敬畏
王爷被当成狗,嘴角居然还上扬,这种场景她可不敢看!
“拿过来吧。”
王爷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隐隐透着几分不安。
“是。”
玉竹微微抬高了头,却极力控制着目光,将自己的视线限制在自己该看的地方,半俯着身子,双手恭恭敬敬地将药碗端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有半分差池。
慕长赢拿过药碗与汤匙,亲自尝了一口,眉头瞬间紧锁,面露难色:“这么苦,她怎么吃得下?”
“王爷,要不奴婢去寻些蜜饯来,姑娘喝完药后吃一点,或许能减轻些苦味……或者将这药再熬得浓些,减少些药量,这样姑娘喝起来也能好受些。”
玉竹压低声音提议,目光中满是小心翼翼。
“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又不怕苦。”
一个清脆却略显虚弱的声音传来。
只见盛冬雪迷迷糊糊间又坐了起来,她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却还是坚定的地伸出手,一把将药碗夺了过来。
她微微闭了闭眼,紧接着一仰头,咕噜咕噜,居然直接把药碗里的药一口喝光了。
“再来!”
她被药冲的睁开了眼睛,明亮的声音里满是豪气。
那苦味在她口中弥漫开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还真苦啊。”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不过,刚刚说完,自己不怕苦,要保持人设。再说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她感受着药效在身体里渐渐发挥作用,一股暖流似乎在四肢百骸流淌。这药见效很快,没一会儿她就清醒了起来,也立刻有了力气。
她看了看一旁的慕长赢,似乎对于自己坐在他的床上,毫不意外,直接把药碗塞到了他的手里。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散乱的头发,动作麻利地,从衣服夹层里的掏出一个荷包,又从荷包里取出一个簪子,把自己凌乱的头发随意地盘了起来,低头把外袍扣乱的扣子重新理好,利落的就从慕长赢的床榻上跳了下来。
玉竹终于看清她的脸,只觉得那面容似曾相识。
怎么如此眼熟,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一样。应当不是在王府。
玉竹心里想着,赶忙甩开那些另起的念头,暗自惊叹:这姑娘喝起药来怎么和醉酒的壮汉一样豪爽?
慕长赢手里还拿着药勺,看着怀里的人毫不犹豫就溜走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些失落,却又不愿意直面自己内心深处那股复杂的情感。
“玉竹,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