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眸看向他,“我们进屋说。”
孟今今陡然平静下来的样子让二皇子有些懵,见她不走了,也顾不得想其他了。
他还握着她的手,不过手劲松了不少。
孟今今安静地由他牵着自己走,不过在要进屋的时候,她在脑中复习了下栾子觉教她劈晕人的手法和力道,而后,果断出手,劈在了他的颈肩。
二皇子双眸微睁,随后软软地倒了下来。
虽然她是头一回,但显然很成功。
孟今今下意识接住了他的身体,蹲坐在地上,自己的手也有些疼痛。
浓睫垂下,他双眼紧闭,阴柔的侧颜透着股恬静。
孟今今抿唇凝着他,唤来了锦风。
锦风看到躺倒在她怀里的二皇子,倒抽了口冷气,怔怔地去接过。
孟今今最后看了二皇子一眼,对锦风道:“你真心想他好的话,就劝住他不要来找我。”
锦风颔首,叹道:“您放心,我会尽量的。”他清楚就算殿下去找她,也于事无补,反倒还伤了自个的心。
她转身欲走,又听锦风试探地问:“您能原谅殿下吗?”
孟今今忘了自己是怎幺走回家里的。
她刚进了门,迎面遇上要出门的小佑,得知栾子书发烧了。
小佑支支吾吾地告诉她,昨日栾子书从城外回来的时候,看到在溪边玩耍的孩子在水深处溺水了,因着能看清些模糊的人影了,便下去救人了。
孟今今后怕得脸白了白,赶忙去找他了。
接下去几日,孟今今几乎都待在孟宅,栾子书病好,她又留下陪了他两日才回了皇子府。
五六日过去了,也许是锦风劝住了二皇子,他并没有找来。
医馆内。
孟今今在给魏致打下手。
魏致还没有住进孟宅。
他很满足于眼下,并不着急,反正孟今今也不常在孟宅住。
而孟今今顾忌他们,尤其是前段时间成天作怨夫状的栾子觉,见魏致还挺喜欢她每天特意去找他的,因此此事便暂搁了。
不过,前几天栾子书生病,都是他挑着没旁人在的时候过来。虽然也碰见过几次他们,但他们彼此都视而不见,只栾子觉不高兴地哼哼。
魏致在给病人正骨,孟今今看快结束了,他唇瓣干燥,起身去倒水。
她端着水,刚走了两步,险些撞上了个突然钻出来的人,水全洒在了她的衣襟和肩上。
那人也被吓了吓,细声道歉。
魏致听到动静回头,就见一个瘦弱的男子拿着帕子,和孟今今靠得很近,在擦拭她的肩,他那羞窘的模样在魏致眼里怎幺看都不对。
孟今今擡手推开他,笑笑说了句没事,自己掏出帕子,边擦拭边往楼上走。
那男子盯着孟今今的背影看了会儿后才挪开。魏致看到,眉心不由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