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澄闻言一怔,随即吸了吸鼻子,看都没看他一眼,说:“你先、先出去,我想静一下。”
谢承南垂着头,扫了眼地上的画几秒,便默然走了出去。
此后一连几日,叶澄都委屈着,不愿与谢承南近距离接触。
可他又做不到完全不管不顾,只得别别扭扭地派柳絮每日定时定点给人送饭菜,又偷偷摸摸往柴房抬了几层新被褥。
但每次在院中对上谢承南的眼睛,叶澄便能回想起前些天谢承南掐他脖子那档事,旋即抿紧唇,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转身就走。
几番下来,叶澄心中的气不但没消,反之愈发气恼。
他气极了,这傻子就是傻子连道歉都不会!
如此一想,他就更不想与谢承南讲话了,每次见了人,嘴巴撅得都能挂上把油壶。
待谢承南意识到叶澄还在与他闹气时,叶澄已经彻底不愿搭理他了。
于是,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刻意讨过任何人欢心的谢承南,终究是忍不住在晚上与宋子安碰面时,问了一句:“你可知如何哄人开心?”
“属下以为——”
“这如何——如何哄人开心??!”
宋子安猛地抬起头,瞠目结舌,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之话。
谢承南不满地用舌头顶了顶腮,幽幽睨了宋子安一眼。
“这——属下以为,如若要哄人开心,还得对症下药。”
宋子安身子一僵,硬着头皮说:“您——可是做了惹人不快的事?”
半晌,谢承南说:“是。”
宋子安:?居然承认了?!
“那既是做了叫人不快的事——”宋子安压下心头的惊诧,继续道,“那便做一些叫人开心的事不就好了?”
“做什么?”谢承南又睨他一眼。
宋子安思索片刻,认真给出法子:“既是您惹得人不快,那这做何事还得您自己想,属下一个局外人,还是不出主意的好。”
“总之,您瞧瞧人家喜欢什么,投其所好就是了。”
“再有便是与人说话时,声音放软些,装得可怜些,令人生了怜悯心,自然就不与您计较了。”
闻言,谢承南一直微蹙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留下句多谢便拂袖而去。
宋子安则留在原地,独自惊愕了许久。
待反应过来之后,又有些幸灾乐祸。
嘿!他们这从不出错的谢大人,总算栽了回跟头,着实有趣,只是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叫谢大人烦心
清晨,天光还未大亮,整个紫藤院雾气茫茫,院中的树木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叶澄今日醒的早了些。
趁着下人们还未起床,他推开房门,打算按照穿越前的习惯做做广播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