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十来分钟,差不多就能到学校。
届时,两人应当可以自然而然地分道扬镳,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
七点整。
钟听踏进高二a班教室。
早自习7点20开始,她依旧是班上最早到的人。
只是,书包才刚放下,后门处传来脚步声。
她循声望去。
猝不及防,与沈珈述对上视线。
钟听眼睛一亮,无声地笑起来。朝他挥挥手,做了个嘴型:[早。]
沈珈述明显还没睡醒,一派懒懒散散的模样。
“豆芽菜,早啊。”
两人是周日凌晨才分别,到现在,刚刚二十四小时超过一点点,还没有产生什么陌生感。
甚至,在这一刻,因为班上没有其他人在、只有他们两个,令钟听产生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象。
——他们拥有了共同的秘密。
这种感觉,比上次沈珈述受伤、继而告诉她缘由后,来得更为强烈。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秘密。
距离也比那会儿更近了些。
在青春的默片中,他们好像变成了共犯。
……
沈珈述人高腿长,两三步,就走到了自己座位边。
他懒洋洋地睨了钟听一眼,停顿数秒,倏地,出声问道:“早上怎么过来的?”
钟听有些不解,想了想,做了一个简单好理解的手势。
食指和中指岔开,交错往前点,比拟出走路的样子。
沈珈述点头,自顾自地拉开凳子坐下。
而后,他反常地没有立刻趴下,而是蹙眉思忖了会儿,复又问钟听:“我刚看见你了。”
钟听:“……”
沈珈述:“和隔壁班那个脸很臭男生。你俩认识?”
他说的是相燃。
那应该是在校门外就遇到了。
钟听点了下头,又从包里拿出速写本,翻到新一页,找了支水笔出来写字。
【他也住在红墙弄堂。你们认识吗?】
沈珈述哼笑一声,“不认识。原来你们还是邻居啊。我倒是没在那片见过他。”
这话听着奇怪。
钟听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沈珈述还在继续:“……你俩应该挺熟的吧。也没见你们在学校里打过招呼。”
钟听写:【不算很熟。就是认识。他今天没骑车,所以顺路一起走过来了。】
沈珈述瞄了一眼,拧眉,“他平时骑车?”
钟听点头。
沈珈述:“你之后还是别骑车了。上次教你,看你也没什么天赋。而且弄堂附近没车道,万一受伤,影响考试。”
闻言,钟听愕然,一点一点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