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鴞见状,气到冷笑:“今日人活著离开瞭,师尊就开始对我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
鸿溪已经习惯瞭被明鴞从身后拦腰抱起,半眯著眼睛顺从地靠在明鴞怀裡,平静地挣扎:“办事就行瞭,我不双修。”
“呵,不愧是无情道,”明鴞不满,但隻敢嘴上抱怨两句,“那些勾引过你的炉鼎,可有弟子这般资质麽!”
鸿溪:“……”
脚下的仙人城裡看起来稀奇古怪样样有,可惜这一次没有闲心逛瞭,鸿溪催著他走,他也实在留不下来。
薄燕声也是有徒弟的人,看他俩你侬我侬总觉得别扭。
估计鸿溪也看不来,但他没办法,死瞭都要爱的本心早被招蝶铃勾瞭出来,要不怎麽会被折磨到道破的地步。
还有是他那个徒弟啊,真是会卖乖!
薄燕声出城时就告诫自己,一定要警惕这种装乖的徒弟。
像燕阵这种特别爱撒娇特别黏糊的,更要注重教导,以前疏忽瞭,以后绝不能宠著,得把他教成周戌久那样的板正才放心。
一想到周戌久,薄燕声站在冰原上不走瞭,有些落寞。
忽然想起来,自己这个师尊,早已叛出师门瞭。
“五年……”他仰头看著依然高悬的白日,吐出一团雾气,不知道周戌久挂他的悬赏撤下来没有。
他的问题很快就有瞭答案。
几个修士手持各色武器,朝他杀过来,嘴裡大喊著:“总督院悬赏,薄燕声休走!”
合欢道
好好好,不愧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好徒弟啊!
“来得正好,”薄燕声心中感慨万千,手上游刃有馀,“就拿你们试试残阳侄儿的威力好瞭。”
鲜血很快就在地上凝结成冰,还剩一个没杀,猩红的长剑挑起赏金修士的下巴,冷漠的燕行门初代掌门温柔地问:“周戌久,在哪裡?”
几具尸体的旁边,还有不属于这场打斗的剑痕。
这些剑痕裡,薄燕声还能认出来它们属于哪一把——黄钟、光明、上善。
五年不变。
“王……王屋……山……”为瞭活命,那个幸运的修士闭著眼睛,颤颤巍巍地招瞭。
随后,他脸皮如纸一般,被残阳剑从中间划破,意识消散。
薄燕声出瞭冰原,怀中藏著两份悬赏令。
他要去找周戌久,拿回自己的命剑。
王屋山在黄河边上,与太行山尾、黄河一并组成瞭山河表裡的南部天险。从北极地到王屋山,则要从北到南穿越整个山西。